或许是有的,只是她不知道。
她换了号码,在高考结束之后。
那段时间她接到很多人的电话,姜胜、姜民富、爷爷奶奶,还有董霖,她一个都没接,每天挂断,放进黑名单,然后又有匿名号码打进来,那会儿呼死你还没被严抓,她只能换成新号码。
换号码那天手机摔碎,汤景贻给了她自己的备用机。
重新登录微信的时候所有聊天记录消失。
她看着空白的界面,安慰自己说就当作新的开始。
从医院出来正是下班高峰期,坐公交时间比过去花费了一倍有余,到家时张素心和姜民达正在地里施肥,张素心坐在化肥袋子上指挥姜民达,见到姜知杳过来给她分了些位置。
晚风清凉,张素心念叨着院子里可以种石榴和樱桃,问姜知杳有什么想吃的。
姜知杳安静片刻,突然喊她:“妈妈。”
张素心笑着看她:“怎么了?”
“我开学遇见他了,他跟我学校离得很近,他跟高中时候变得不太一样,我们......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有所接触,我以为他对我持有恨意,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证明,我好像想错了,他一直都不是我所想的那种人,是我狭隘地把一些想法诸加在他身上。我......我有些......”
后悔两个字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