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他是打算开诚布公的与燕鸣歌好好谈一谈的。

却不成想,都到了这个时辰了,她竟然还未起。

想到她幼时到了冬日就爱赖床,谢远便也没多想,只在次间的暖榻上坐下。

浮翠斟茶过来,故意弄出些声响,盼着内室里的郡主能听到。

她脚步匆匆,踅身进门时差点绊倒,眼见着捧盘要落地,谢远轻轻弯腰接住,淡声道:“姑娘当心。”

言讫,他在浮翠稳住身形时复又松开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拿出绢帕擦净了手。

次间的动静不小,在听到谢远的声音时,燕鸣歌心跳如擂,生怕他发现里头的动静。

故而燕鸣歌攀着陆昀,一动不动,她抿着唇银牙轻咬,叫陆昀看来,是心虚的表现。

外头的那句声音有些耳熟,但因着只有这么一句话,他听不出来是谁。

只是原先还打算起身的人,彻底是不打算动弹了,他任由燕鸣歌抱着他坚实的臂膀,神色淡漠地眱着她。

她跪坐在人怀里,却听得外头的动静揪心不已,坐立难安。

可谢远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你家娘子往常也都是这个时常起的吗?”

浮翠一直侯在次间,她虽知晓眼前神医的身份,可知道世子在里头,回起话来便格外小心,“回神医,郡主夜里睡得迟,故而难免起得晚了些,不如等郡主起了,奴婢再去请您来?”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心里捏把汗,却见谢远漫不经心道了句,“你也是郡主身边的老人了,不必如此生疏,依旧照从前的称呼唤就是了。”

他既然开了这口,浮翠便没有不应道意思。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了句,“郎君说的是。”

墙胎薄弱,即便是浮翠已然是压低了声音,却依旧清清楚楚地传入陆昀的耳中。

怒意在心底翻腾燃烧,直至鼎盛,陆昀狭长的眸眯起来,一脸玩味地睨着她。

瞧得她那张红唇叫自个紧咬,似乎渗出了红,陆昀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箍得她的腮帮子发疼。

他手上是用了劲儿的,燕鸣歌不知好端端地他突然生气发癫来是怎生地一回事。

可眼下最为要紧的,是莫叫谢家哥哥发现她内室里还藏了个人才是。

故而她硬生生地忍住,抿着唇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这番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叫陆昀瞧得,是做给外头那人瞧的。

他扳开她的头,将人擒在怀里,修长手指落在她的腮畔,暗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轻哂:“外头哪位?又是你几时得的新欢?”

这样的话,燕鸣歌自然不答,可她不肯开口,陆昀有法子逼她。

察觉到异样后,燕鸣歌睁圆了一双眼瞪他,小声嗫嚅道:“只,只是从前的旧相识。”

殊不知这句话更是打翻了陆昀的醋坛子,他沉着一张脸,将人摁在榻上。

燕鸣歌蜷紧着脚趾,先是抓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后又穿过他的发,空洞的目光瞧着,自己散乱的发叫汗浸湿与他的发丝交缠着。

她恼得紧了,用牙咬住他坚实的胸膛,却叫他发了狠似的把人往怀里按。

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燕鸣歌瘫软着身子倚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陆昀随意抓起她的诃子小衣,当着她的面,不疾不徐地擦净了手。

从指尖到指根,一丝一毫都没诃子小衣沉过包裹。

细软精贵的小衣和她一样,温柔又包容的裹挟住他。

燕鸣歌盯着他的动作出了神,脑海中却想起不合时宜的画面来。

她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露出半分声来,想着自己放在在他肩上咬了好几口,想来是留着印的。

却说谢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