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不敢做的太过火,便没对视回看过去,只轻轻虚咳了两声,腾红着脸,哑声道了句,“我会尽早回来的。”
燕鸣歌乖巧颔首,又冲在门口等着陆昀的崔珏点了点头。
几乎就要见陆昀生出错觉来,他并非出城办事,而是在某个寻常日里,自己出门公干,他眷恋不舍小鸟依人的妻子在门口目送着他走远,见着他的同僚来了,便友善的向人打着招呼,以盼着他能与同僚和睦相处。
这般想着,陆昀心生出几分不舍来,快步蹬上马后,又忍不住回头瞧她。
就听得崔珏揶揄开口道:“前些时日还义正严辞的说是表兄妹?可我瞧着,她望向你的眼神不清白。”
陆昀没搭理他,只是心中却有春水乍起,掀起阵阵涟漪。
见着人总算走远,燕鸣歌捉裙去了花厅,等着即将登门拜访的客人。
今日来的人并不多,除去老夫人几位还在闺阁里就相处的手帕交,便是几房娘家亲戚了。
二房卢氏与贺氏招待着自家娘家姑嫂,老夫人携着两个老姐妹在松鹤堂里打着马吊。
两个老姐妹分别是诚毅伯府家的谢老夫人和工部侍郎家的方老夫人。
起先还有卢氏作陪,凑成牌搭子,可她手气不好光赔钱不说,还不会喂老夫人的牌。
打了两圈下来,说掉些银钱倒不算什么,反倒叫她如坐针毡难捱得很,好在老夫人自有法子,让婢女去请燕鸣歌来。
却说燕鸣歌和陆宜今日代表的是候府的脸面,是以并未将各位娘子安置在花厅偏厅,而是将人请到了一处风景雅致的暖阁。
听说这处暖阁原本名唤栖鸭苑,陆昀嫌弃名字不雅,改成了栖鸯阁。
竟还有这么一处,崔瑛笑着调侃道:“瞧着怎么像是个男女相会的好地方。”
陆宜脸皮薄,又与崔瑛不大熟稔,不知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往口无遮拦,只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来。
见着姐姐面容羞愧的红了又白,陆宁看不过去了,虽说她平日与自己这个嫡姐关系不大好,可也见不得旁人调笑欺负了去。
是以陆宁拉着陆宜没再多留,只干巴巴的丢下一句,“三姐身子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八娘陆容向来唯陆宁马首是瞻,故而也急急忙忙的跟着人走了。
崔瑛只觉得自个说错了话,不大好意思的看向燕鸣歌,就见她宽慰道:“三娘面皮薄,开不得玩笑,但她也并非是恼你。”
如此,崔瑛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与诚毅伯府家的余四娘和工部侍郎府上的杜六娘歉疚的笑了笑。
这两位女郎颔首回之,郑娆便岔开话题,说到陆三娘的婚事上去。
等得暖阁里的气氛总算回旋,就听得松鹤堂的婢女来请燕鸣歌过去。
诚然没有主人家的一个都不在撂下客人的道理,可崔瑛是谁,崔老夫人也是她的姑祖母,便也算半个陆家人,是以向燕鸣歌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带着郑娆一道与两位娘子聊了起来。
燕鸣歌来了松鹤堂,陪着老夫人打了两圈马吊下来,赢得盆满钵满不说,还叫两位来做客的老夫人心服口服。
她不竟是自个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崔老夫人喂牌,叫老夫人赢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的称赞:“这鸢丫头一来,我这手气便转好了。看来今日的福星爷要站在我这边咯!”
燕鸣歌也不自夸,只笑着谦虚道:“还是外祖母牌技高超,我还有的向您学,也叫我今日沾到了您福寿星道光,跟着赢牌。”
小丫头这话叫人听得通体舒畅,老夫人嗔她一眼,笑说:“瞧这丫头嘴皮子利索的,尽会说些哄我的话。”
虽是这般说,其余两位老夫人却是得以见得崔老夫人对这位外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