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2)

就像静谧深海里与珍珠热情献吻的蚌,将自己的柔软温润展现的淋漓尽致,又紧紧的吸附着足够璀璨坚//硬.的珍珠。

咸咸的海水四溢开来化作一朵朵洁白浪花,深不见底的幽蓝里有身姿曼妙的鲛人起舞,奏响这一曲赞歌。

一番畅快挞伐终在月落西沉中褪去,黯淡幽光在天堑外闪烁。

陆昀使唤砚台从楼下提来一壶热水,又随意用巾帕替她擦净了身。

至于因压在床榻上早就报废的外袍,他揉作一团随意塞进包袱中。

这在外面一路从简,本来常换的外袍就没带几身,寻常料子穿在身上又不舒服,是以陆昀只好将湿漉漉的外袍留下。

幸得有他从前清洗被褥的经验在,如今只是洗一件衣裳难不倒他。

等他收拾妥当后,这才蹑手蹑脚出了厢房又关好门窗,回了自个隔壁房间。

半梦半醒见,砚台见自家世子总算是回来了,这才揉了揉自己惺忪睡眼,正准备起身,谁知就瞧见世子换了身衣裳后又躺下了,甚至还不忘吩咐他去门口守着。

至于这是要守着谁,自然是不用多问。

砚台在心中暗暗腹诽,世子这都亲自守了一夜了,也不差天亮前的这两个时辰吧。

何况依他看来,除了世子本人外,是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将主意打到公主头上的。

当然这样的话砚台也只敢想想罢了,自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等到燕鸣歌辰牌起身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当是有些被扯散了的幔帐,她面上腾起一片红云来,正要坐直身子,却觉得腰酸背痛。

这满打满算都不知她睡了可有三个时辰。

因着昨夜的“宵旰焦劳”,燕鸣歌就连在梳妆时都有些昏昏欲睡。

幸亏昨夜她有言再三,没叫陆昀在颈上耳后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否则她还不好这般大大剌剌地让人来服侍。

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陆昀没脸没皮的程度,分明嘴上应承的好好的,却仍然在她那双玉足上留下印记来。

原本燕鸣歌还打算褪去足衣的,可瞧见那熟悉的红痕时,到底是规规矩矩的穿好了绣鞋,由人搀扶着出了门。

昨夜不得好眠,扰得她连用早膳都有些昏昏欲睡来,便匆匆用过几口后便上了马车,甚至还有言在先,让罗衣坐在马车前室。

听见陆昀骑着马走来,燕鸣歌当即扬声吩咐道:“罗衣,本宫乏了,任何人不许进来。”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陆昀听的,罗衣一如既往的应下,便恪尽职守的守着不让陆昀来打搅。

辘辘马车轻微颠晃,燕鸣歌躺在长榻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再醒来便是已近隅中,陆昀拿着自己方才买来的猪胰胡饼和乳糕上了公主车驾。

原本在梦里即便是饿也只觉腹中空空,可他甫一将吃食拿过来,燕鸣歌的肚子甚是没出息的叫出了声响。

怕陆昀这厮笑话自己,燕鸣歌抢先开口道了句,“都怪你,若非你昨日折腾到三更半夜,我又怎会睡到这个时辰?”

总归是要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他头上,叫他忘了这茬。

以为她是害羞又恐人言语,陆昀弯起眉眼,轻笑道:“没人会笑话你的,快些做好用膳。”

闻言,燕鸣歌俏脸一红,只当还是没能揭过这一茬,故而只好垂着眼点了点头。

复而又听见陆昀带着几分歉疚,解释道:“这在路上,吃不了热食,条件难免艰苦了些,你且忍忍。”

这又说的是什么话,且不说如今还有胡饼乳糕这样新鲜花样的吃食,何况外头那些护送她的将士们或许只能啃些干粮。

燕鸣歌连忙接过那胡饼,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