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 / 2)

京贵女,就没有哪家娘子诗书礼乐都拿不出手的。

淮王妃苦口婆心的劝她,又替她请来教谕,弓马骑射类的她学的最好,可琴棋书画,教授她的各位大能行首都直摇头。

她若是个男儿郎,学些真本事也是好的,可一个女儿家成天打打杀杀怎么瞧也不像样。

索性淮王妃将她推给了隔壁的谢家郎君,也不怪她能做出这般决定,燕鸣歌在旁人面前没甚规矩,可在谢家哥哥面前还算是有几分女儿家的模样。

?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她还未到年少慕艾的时候,却也同旁人一样看人下菜碟,原来这谢家哥哥端方雅正,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

即便是顽劣如燕鸣歌,在他面前也不怕受训挨骂。

这一来二去燕鸣歌也就粘上了谢家哥哥,隔三差五的去谢府,却总是与谢家弟弟谢迟别毛头,偏生谢远也总护着她。

至于她什么时候学来这下棋的好本事,想来也是在谢远跟前学会的。

这样的陈年旧事旁人是不知的,更是谢远记忆深处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那时候谢家风头无两,最得圣上信赖倚重的淮王更是可亲可敬的邻家长辈,他们家最顽皮的小女也爱跟在他身后跑。

就在他游神之际时,陈大伴从殿内走来,笑呵呵的同他说:“孙神医,咱家方才将您引荐给圣上了,您这边请吧。”

尽管在陈大伴看来依旧还是心有疑惑,毕竟他若当真与明惠公主交好,先前又多次出入宁西候府为老夫人诊治,怎就没有主动请缨去瞧瞧世子的症状呢。

他能想到的,永文帝自然也是想到了。

谢远面露苦色,有几分执拗道:“并非是草民不肯,而是世子对草民有意见。”

向来淡漠如斯清冷孤傲的陆昀怎会对他一届医师有看法。

永文帝不以为然,拧眉问起,“这么说,你定是做了世子不待见的事。”

谢远伸手摸了摸脸上带着的木雕面具,有几分委屈道:“上回去宁西候府替老夫人诊治,这面具不慎脱落,草民面目可憎,貌丑无比,吓到候府女眷了,从那时起,世子见着我每回都是横眉冷对。”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可比起这个,永文帝更加好奇他面具下的真容。

可当众让人揭短也不大说得过去,只是永文帝的目光频频落在他脸上,谢远倒也爽快,当即就请示问道:“圣上可要目睹草民真容?”

在好奇心驱使下,永文帝点了点头,就见他掀开面具,露出一张满目疮痍的脸来,坑坑洼洼,疤痕遍布。

的确是瞧上一眼就觉得吓人的程度,永文帝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却说在谢远走后,永文帝昨夜用的饭菜都吐了出来,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反胃罢了,偏生还是他同意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