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琴酒就反客为主,长驱直入。
北川秋仰着头被迫承受,他被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包裹。
屋子外的安室透在现在,终于听清楚了。
里面似乎有人。
刚刚雷声连绵,他听到一点声音,还以为是电视。
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声音就几乎没有再出现了,他觉得可能是北川秋的声音。
他靠坐在地上,侧头静静的的听着屋内的声音,他听到了“咚”的一声,似乎是人撞在了门上的声音。
他转身看向了那扇门门,靠近了问道,“小秋,你在吧。”
北川秋在。
但他没有办法回答安室透的问题,他光是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已经要拼尽全力了。
琴酒完全没有看起来这么从容。
他在听到了安室透的声音时,微微撤开了一些,他把北川秋托举得更高一些,微凉的唇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舔舐掉了他落下来的泪。
是咸涩的。
北川秋的大脑还没从缺氧中转过弯来,他缓了半晌。
发现眼泪还是没办法停下来。
北川秋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嘴唇有点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
琴酒眸色深沉,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他叫你,回答他。”
北川秋呆住了,这就是他不打算杀安室透的意思了,只要这扇门打开,安室透就会被琴酒干掉。
北川秋没有犹豫多久,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在。”
他因为哭得太久,声音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这下安室透在外面就听得很清楚了,他的手覆盖上了门,垂下了眼眸,他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哭了吗?”
“很害怕的话,你把门打开。”
“我可以坐在走廊上,不进来。”
北川秋再次提高了声音,“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陪我,我不害怕。”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了走廊的尽头,连绵的雷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时候。
他听出了北川秋哭了。
他见过北川秋哭,上次被下药之后,他在浴缸里哭了,很安静,悄无声息的落泪。
他的心像是被北川秋的眼泪给揪住了。
他的额头靠在了门板上,“……不要有负担。”
“我只是担心你。”
下一秒,安室透就听到了北川秋的声音。
他好像短促的叫了一声。
安室透:“……还好吗?”
好那是不可能好的,北川秋快被琴酒给搞疯了,琴酒似乎对他脖颈产生了兴趣。嘴唇顺着下巴一路往下,最终停在了他的喉结上。
琴酒的的眼眸里闪烁一点恶意。
他慢慢的舔舐着北川秋的喉结,这种动作,引起了北川秋的一阵颤栗。
琴酒的动作基本上都和他的情绪相关,很少有温柔的时候,但现在动作却放得很轻。
北川秋让安室透先走。
但安室透似乎不肯,北川秋之前也是听系统说过大概的事情。
上次出车祸,给安室透的冲击一定很大。
虽然这些关系都是他应得的。
但在这种时候就不用那么关心了!
琴酒虽然现在不出去了,但不代表待会也不会出去。
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不一样,没有那么势均力敌,子弹是不长眼的,人很容易死。
北川秋张口,正准备再继续说话的时候,琴酒微微张开嘴,下一秒他就咬在了北川秋的喉结上。
北川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