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书中有段话黑体字加重:“夜莺总在刺槐开花时歌唱,却不知花蜜里浸着同根生的毒最甜美的赞歌往往诞生于血脉相争的裂缝。”

月光漫过檀木书桌,蒋泽赋放下书,端起水杯,平静地?喝完一整杯茶水,他抬起头?时,看时钟指针已经在阅读间流逝了良久。

男人起身,脱了衬衫扔在沙发上,他随意仰躺下去,在被一片死寂吞噬之前。蒋泽赋摸起手机,给杨禾栀打去电话。

女人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蒋总?”

“嗯。”

蒋泽赋按下免提,将手机搁在大腿上,她净澈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书房。

杨禾栀小心翼翼道:“这么晚?您有事吗?”

蒋泽赋呼吸发闷:“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们的关系已经见不得人到这个地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禾栀。”

他打断她,叫她的名字。

“明天的拍卖会和晚宴,要陪我参加。”

说这话时,蒋泽赋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颤抖,只在结尾的“陪我参加”字眼上加重音调。

杨禾栀握着手机,乖乖点了下头,突然发现他看不到,于是又对着屏幕“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