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大笑起来先前的紧张转眼之间不翼而飞.
头上羽箭嗖嗖飞来何大友一矮身子喝道:"敌人上来了心一些伙计们。干翻他们为了自己的婆姨土地。为了都督杀"
"杀"声声暴喝在城头之上响起。刚刚穿上盔甲的民夫们从墙垛中间探出身子将手里的臂张弩箭倾泄了下去.
惨叫之声响起伴随着一架架云梯咣当咣当地架在了城墙之上东胡人不要命地向上攀附而来.
"来啊倒黄金汤"
所谓的黄金汤就是将油和水一起煮沸内里再加上人马的粪便。这种加了料的滚烫的玩意儿最是歹毒不过一旦浇在身上可不仅仅是烫伤这么简单而是会中毒以东胡人简单的医疗水平以及战场之上的条件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最终的结果便只能是在痛苦的嚎叫着眼睁睁地看着伤口溃烂而亡.
城楼里。孟冲提着大刀看着何大友带着这群民夫奋勇作战不由感叹地道:"终究是扶风出来的老兵。了不起."
走到城楼之下孟冲看着下面站着的五十个亲卫笑道:"好了咱们也别闲着了准备上去砍人吧那里有问题咱们就冲到那里去你们的刀闲了好几天了可也得见见血了."
这些亲卫是孟冲的贴身卫兵。这些天来孟冲还没有亲自上过阵。只是?t望指挥调度兵马。这些人便也只能在一边干瞧着现在看到孟冲要赤膊上阵了一个个都是兴奋起来对于老兵来眼见着别人杀敌自己却只能干瞧着心里的那份酸意可真是难以克制.
"给我盯好了"孟冲喝道"咱们就是救火队看这架式今天这宇文恪是非要与我见个真章了."
柯尔克孜出发之前杀气腾腾信心满满但等他冲上去之后迎头而来的痛击便又让他感到阵阵窒息,他面对的这一段城头,明显是换了一拨人手,这更是让他心惊不已,好几天了,第一次看到对手出现新的部队,莫非城内还隐藏着更多的部队么?
数轮攻击,除了留下一地尸体,一无所获,最好的结果便是一个副将带人登上了城头,但马上便被好几把长枪给捅成了筛子,皮口袋一样从城头之上跌下来.
“退!”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柯尔克孜无奈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看到柯尔克孜再一次败退下来,宇文恪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抬头看了看日头,”阿明,该你上了.”
一百余名宫卫军,换上了普通东胡士卒的服装,混在队伍之中,向着城墙冲来.
城墙之上的孟冲,眯起了眼睛,这一波攻击开始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到了不同,压制城头的攻城车,在这一刻突然多了好几台.呼啸的床弩每一击射在城墙之上,城墙似乎都在颤抖.
“要来了么?”他提起了大刀.
哈桑低着头冲在队伍中间,如雨的弩箭之下,左右的同伴一个个地倒下,耳边的喊杀声似乎离他很远,又似乎很近,他家是宫卫军世家,父亲,哥哥都在宫卫军中服役,但上一次的河套战役,哥哥战死在了河套,父亲年纪大了,本已经退役,但这一次东胡王征召所有六十岁以下男丁,父亲重新披挂上阵,随着东胡王去了榆林,而他,则来了辽宁卫.
与一般的士兵不同,哈桑且一手套马的绝技,所以此刻,除了手中的刀之外,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卷绳套,向前,向前,虽然没有攻过城,但这几天看下来,他心里也有了一点谱,在冲击到城墙之下的这段距离之中,便是最危险的,而到了城墙之下,反而要更安全一些.
他不管不顾,埋头向前猛冲.
眼前渐渐稀疏起来,冲到城下的人越来越少,他看到了前方的云梯,将刀一横咬在嘴中,一只手扶着云梯,猿猴一般向上敏捷地爬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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