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也许自己就是下一个。
抽出插在地上的刀木骨闾大喊道“跟我上杀进城去。”
木骨闾带着他仅存的三百多士兵再一次冲向了固若金汤的城墙。整整一天他们甚至都没有一个人能攀上城墙去但仍然在舍死忘死的进攻他们这些人中有像木骨闾这样死心塌地愿意为东胡去死的人但大部分却只是曾经的奴隶东胡人给了他们摆脱奴隶身份的机会他们当然愿意为之奋斗但到了这个时候又有谁心甘情愿自愿赴死呢?
虽然如此但他们却不得不去仍然在他们的身后是五千全副武装的宫卫军身在东胡多年的这些人自然知道宫卫军代表的是什么也知道宫卫军的战斗力退回去是死向前也是死那么他们除了向前便再无选择因为在东胡他们还有家人有亲人兄弟或者在战后因为他们的死能为家人争取到一些更好的生存机会。
木骨闾就带着大部分是这种心思的士兵再一次扑向了城墙。
当夜色降临天地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时身后终于响起了退兵的号角木骨闾拖着刀一瘸一拐地从战场之上退了下来不得不他的运气是逆天的好跟随他攻城的三百余人这一次只回来了一百余人而他竟然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
但他此时却是身心皆疲。
没有希望的战争总是让人容易绝望他不知道此时由屈突阿尔根统率的主力有没有突围出去他们已经整整战斗了一天敌人不可能长时间地被瞒着他们很容易便能从己方的态势之中推测出东胡主力的去向。
迈着沉重的步伐他走回了数里之外的东胡大营大营内除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整个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如同他们此时的内心回望远处的先锋城却是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将那座城池照得分外耀眼。
木骨闾叹了一口气与一般的士兵不同他曾是柔然的少族长见识甚至不是一般的东胡人所能比的他很清楚东胡的这一场大败仗是真正要伤筋动骨了。此消彼长下一次也许便会轮到东胡人守城而征东军进攻了。
走入营中还没有几步肚子却又咕咕的叫了起来但他已经没有馒头了半天的战斗将他饷午之时就着雪吃的那个血馒头早已消耗殆尽。
就在他琢磨着要去找点吃的东西的时候大营里突然骚乱了起来先期进营的军队突然之间便燥动了起来到处都是奔跑着的人群。
木骨闾惊讶地抬起头来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东胡步卒的军纪之严可不是一般的军队能比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军官们只有发觉他们稍有违逆轻则鞭打,重则砍头,从来没有宽恕一.
他大步向内走去,一把抓住一个胡乱奔走的士兵,厉声喝道:”你在乱跑什么?军营喧哗,你不要命了么?”
士兵抬走头来,看着面前是一位千夫长,如果在平时,他早已经跪下去了,但现在,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慌乱,却没有任何的恐惧,”跑了,他们跑了!”
“谁跑了?”木骨闾莫名其妙.
“宫卫军,宫卫军全跑了.一个也没有剩下!”士兵语无伦次.
“宫卫军跑了?胡,宫卫军是东胡人的骄傲,他们只会战死在沙场之上,怎么会跑?我杀了你!”木骨闾提起仍然带着血的刀,搁在那人的脖颈上.
“将军不信,怎么不自己看看,宫卫军一人双马,营中有上万匹战马,你听到一声马嘶了吗?几千宫卫军,从你进营,你看见一个了么?他们跑了,他们抛下我们逃走了!”士兵在绝望的哭泣.
木骨闾茫然地松手,”跑了,怎么会,他们是东胡人的骄傲啊!不,他们一定是在奔赴另一个战场的路上,他们一定是去攻击另一股征东军了.”
他拼命地给宫卫军找着理由,恰在此时,他看到了统领整个步卒的将领茹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扑了过去,一把抓住茹安,”茹安将军,大将军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