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巾丢在脸盆里高远眉毛一挑没有话径直坐到大案之前。开始批阅一份份的报告看到高远的反应铁泫与丁渭两人无言地退到门外一左一右守卫在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去。铁泫走进来点上灯轻轻地放在高远的前头。
高远合上面前的案卷很是随意地对铁泫道:“去叫他进来吧”
叶真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式已经坐了半天了屋外来来去去的人终于被他成功地唤出了好奇心。不时会有低低的议论之声传来。铁泫大步走来看到如同雕塑一般的叶真眼中也是露出佩服之色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
“将军让你进去”
叶真霍地站了起来两腿却是一阵酸麻保持这样一种姿式整整半天虽然很酷很帅但不是没有代价的。一个踉跄他努力站稳身子。在铁泫面前保持着叶府家将的尊严冲他点点头“请带路。”
屋里灯光很暗高远恰恰便坐在灯光之前高大宽实的身材挡住了光线。将身前遮出一片阴影叶真便站在这片阴影之中心中刚刚生出不适感便硬生生地将其掐灭。他躬身向高远行礼。
“姑爷”
这是他第二次称呼高远为姑爷。
高远凝视着对面的这名叶府家将他知道叶重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家伙但这个叶真他却是第一次见到但今天整整一个下午的表现让高远对他刮目相看同时也对那些传世豪门生出更深的警惕。这些大家的底蕴果然不同凡响一个不知名不知姓声名不显的家将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便让人惊异。
“相爷有什么吩咐?”他的口气很淡似乎没有听到叶真口中的姑爷二字只是称叶天南为相爷。虽然只是的区别但叶真能听出这其中的差别。
他伸手入怀掏出叶天南与叶菁儿的信件躬身双手递了过去。
“你坐吧”高远接过信随手指了指阴影之中的那把椅子。
虽然坐了半天叶真更想站着但高远话一出口他马上后退一步保持着先前的坐姿坐了下去唯一的区别只是先前他如老僧如定现在却睁大了眼睛盯着高远。
看着高远将一封信随手丢在桌上而心翼翼地打开另一封信叶真心中不由渭叹一声高远丢在桌上的是国相的信打开的却是叶菁儿的那一封姑爷对国相的芥谛仍然没有散去。
叶菁儿的信中没有什么离别相思之意反而尽是一些极为琐碎的事更像是在向高远回报这一段时间她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不过高远能从字里行家读出她的喜悦。
父亲回到琅琊病了一声瘦了是自己在身前服侍母亲正张罗着给她准备嫁衣但她去更喜欢扶风她亲自缝制的那两件弟弟叶枫现在已经可以骑在马上射箭了不过也跌得够呛已经从马上掉下来好几次要不是侍卫跟得紧只怕会受更严重的伤。他一直嚷嚷着要到你哪里来跟着你去杀东胡人不过被父亲骂了一番他来只会给你添乱。
絮絮叼叼尽然有十好几页纸在最后的两页之前夹着一朵干枯的梅花。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南山的梅花呢?”这是叶菁儿最后的一句话。
两手拈起那朵干涩的白色梅花高远笑着读完了叶菁儿这一封信。这一刻铁血的将军心中只是充满了柔情蜜意。
“回去之后告诉菁儿我会带她去看今天南山盛开的梅花。”高远心地将那朵干枯的梅花放回信纸之间抬起头来对叶真道。
“是姑爷”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叶真大喜高远话中的意思自然便会是在今年迎娶叶菁儿而要带着叶菁儿看今年南山的梅花那婚期自然会在冬天之前。叶真知道现在这桩婚姻对于现在叶氏的重要性从蓟城回到琅琊之后叶氏便陷入到了困境之中琅琊叶氏现在就是一个怀揣巨额财富却又没有丝毫自保之力的婴儿在某些人的暗示之下暗处的窥伺者正在露出他们的獠牙张开的血盆大嘴正准备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