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燕笑着两腿轻挟战马,驱策着战马缓缓前行,向着高远举了举手中的儿子,”险些被这子折腾死.高大哥,你可是胖了哦!”
“当然得胖,天天吃好睡好不锻炼,怎么能不胖?不但胖了,还白了呢!”高远笑嘻嘻地道.
贺兰燕走到何卫高身边,突然道:”何卫高,别听你们王上在哪儿瞎呢,什么马儿憋坏了撒着欢的跑,他这匹战马神骏着啊,最是了解主人心意,如果不是你们的王上想让他快跑,它会撒欢?一匹好的战马如果不能听凭主人驱策,他们敢将这马送给你们的王上?那在战场上可是会要人命的.”
何卫高抹抹汉,他自己也是骑兵,如何能不明白这里头的关窍,但关键是,有些话贺兰燕能,他却不得啊!听到贺兰燕的话,他只能垂下头,装作听不到.
高远干笑两声,策马迎了上去,”燕子,快把明志抱来给我看一看,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就知道你儿子!”贺兰燕嗔怪地翻了一个白眼,却还是双手将娃娃递给了高远.
已经四个月的娃娃已经开始认人了,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眼珠子一转,嘴一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好家伙,声音响亮,瞧这扎手扎脚的劲,是我高远的种!”高远大笑着,双手将明志高高举起在头上晃动着,家伙很不给面子,一泡尿就浇了下来,将正在大笑的高远浇了一个满头满脸.
笑声戛然而止,高远尴尬地将家伙举在空中看着众人.
哈的一声,贺兰燕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高大哥,他这是在怪你几个月都没有见过他呢?快来我给你擦擦.”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巾,凑到了高远的面前.
“好家伙,裹档布也没有么?”将家伙举到面前,高远端详着穿着开档裤的家伙,那*赫然在目.
“我们可没这个习惯!”贺兰燕咯咯一笑.”苏拉.”
苏拉忍着笑跑了过来,从高远手中接过了明志,转身走到一边,贺兰燕则细心地替高远擦试着脸上的尿迹,”没事,童子尿最干净了,我们还在草原之上流浪的时候,童子尿可还能做药引子呢!”
“打住,打住!”高远连连道.”被儿子浇一头,也不算什么糗事,这家伙将来劲肯定大.”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贺兰燕骄傲地一甩满头秀发.
“还能是谁的儿子,当然是我高远的儿子!”高远昂起头,气宇轩昂.
贺兰燕一怔,看着得意洋洋的高远,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没好气地拿着丝巾在高远的脸上用力地擦了几下.瞬间便将脸擦得通红.
这一段插曲过去,道路的前方才响起急骤的马蹄之声,何卫远带着一群侍卫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与众人汇合在一起,看着高远,何卫远一脸的委屈,却又没地儿发作去,还是何卫高窜过去向兄长问好,这才稍稍缓和了气氛.
高远与贺兰燕并辔而行,明志则被苏拉抱在怀里,家伙跟苏拉就是极熟的了,在苏拉的怀里笑嘻嘻的,不停地伸手想去抓住苏拉满头的辫子.
“二位姐姐都还好吧?”贺兰燕问道.
“都好,很好!就是想念你和明志了.”高远道.
“骗鬼呢!”贺兰燕咯的一笑,”不过我生产那天,当真是多亏了菁儿姐姐,不然我还真不定过不了那一道鬼门关!”着着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你是没见着馨儿当时的模样了,别安慰鼓励我了,我看她那模样,比我痛苦多了,都快要晕过去了.”
“菁儿是过来人嘛.”高远点点头,”不过燕子,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你以后万万不得耍性子了,像怀孕好几个月了还逞强上战场,大腹便便还要去搬东西,要不是你这般折腾,那会有后面的这些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