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口气,单手扯松了领带,拿起应朝朝喝过的茶杯,轻轻嗅了嗅,长眉拧了起来。
他搁下杯子?,看到门边垂着脑袋的侍应生,他扯了扯嘴角,剥去了温文尔雅的表皮,冷静嘲讽地开口:“应桦让你加了诱导剂吧。”
侍应生脑袋垂得更?低了,手指都有些发颤。
“多此一举。”
沈安闻收敛了笑,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抬脚走了。他的话语冷淡,略带疲惫,也不?知是说给侍应生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应朝朝被扶到楼下时,身上的热度退了些,但困意排山倒海。
接她的是一辆深灰色的汽车,她从?没见过,但司机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眼熟。她实在太累了,根本想不?起是谁,只?靠着妇人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应朝朝的脑袋像宿醉醒来一样?疼,但好歹不?发烧了。
她摸出手机,看到方?明耀昨晚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一边心?疼荷包,一边慢吞吞地回复了一下。
【老板我可以的】:交易完成?,老板下次别忘了再找我啊。
【拂晓】:万分感谢!昨天的钱够吗?
【老板我可以的】:够的够的,给的太多了。
【拂晓】:……
应朝朝要退出Tink时看到沈安闻也给她发来了消息。
【树梢月(沈安闻)】:朝朝,醒了吗?恢复得如何?
【拂晓】:我没事。谢谢。
应朝朝搁下手机,起床洗漱,又啃了一个面包后,看到对方?又发来了消息。
【树梢月】:那就好。午饭后记得再扎一针。有需要的话今天可以来医院找我看一下。
【拂晓】:暂时不?用。
沈安闻没有再回。
应朝朝整理完自己?,又打了一针抑制剂,感觉身体已经恢复泰半时,她坐到了电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