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跑了下来,到大厅重新又买了一张h大所在城市的票。
他想过自己会握着这张薄薄的车票,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苦笑了下。
也许,他是说也许,有一天他可以走在h大的校园里。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感觉好像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妈妈说过让他努力考上大学,可现在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这是他最后能抓住的东西。
不然他活了十七年,到底拥有过什么呢?
刚到新城市的几天,就击碎了严以宁本来想着攒够了钱重新去上学的幻想。
银行卡里只有一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不能坐吃山空,刷盘子三天只有几百块,去了吃饭住宿,剩不下多少在手里。
新城市不太一样,空气里湿湿的,好像夹杂着人温热的吐息一样,他还有点不太适应,但有一样没变,走在路上,周边的人还是三三两两,只有他孤身一人在流浪。
他心里不承认,说不定其实早就后悔了,要是早如了厉峰的愿,至少他不会沦落到连家都没有了,那个家虽然不够温暖,至少遮风挡雨。
只是被人那么轻轻一碰,他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