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是厉峰的母亲,那是一个很体面的女人,哪怕匆匆而来,也把自己收拾的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耳边的珍珠在黑夜的路灯下闪着光泽。
她什么都没说,先给了厉峰一巴掌,到迟朔面前,“迟朔,阿姨代小厉给你道个歉。”
把严以宁吓了一跳,甚至都没在意她应该先来跟自己道歉这码事。
迟朔那边来的不像是他的亲人。
果然,那人自我介绍,“您好,我是迟朔母亲的特助。”
两人都没什么大事,除了厉峰额头的伤,其他都是皮肉伤,又都是未成年,就只叫来双方监护人批评教育了下。
迟朔又恢复了他熟悉的那副对谁都是淡淡的好学生模样,“厉阿姨,麻烦你了,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转身抓住严以宁的手臂往外走,特意避开了他受伤的部分。
“严以宁,你敢走一个看看!”
厉峰握紧了拳头,一把甩开厉母的手追上去,身上却被更多的手拉住,直到整个人甚至脸侧都被按在粗粝的地上。
与迟朔不同,身上的几只手铁焊一样压在他身上,他被牢牢按住,目光紧盯着两个走远的身影,嘴里似乎尝到了铁锈味。
“你们放开他!”厉母尖锐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严以宁!严以宁!!!
厉峰几乎被压着送上了救护车。
到了这会,严以宁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剧烈疼痛,大概是刚外面躲藏的时候扭到了。
可严以宁没有回头,一步比一步走得坚定,他要快点离开,他需要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但身后的目光太过强烈,直到救护车后盖落下的最后一刻那道目光都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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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厉峰的视线后,严以宁浑身力气一卸,往下跌坐下去,好在一双手有力地拉了他一下。
“怎么了?”
严以宁靠在迟朔的臂弯里有些不自然道:“我…脚好像扭了。”
迟朔看了一眼严以宁的脚,脚踝已然高高肿起,走回去怕是不太可能了。
“你干什么,啊,迟朔你放我下来。”
迟朔居然直接将他一托屁股背了起来,严以宁骤然腾空,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抱住了迟朔的头。
“老实点,不然给你扔到马路上。”
背后的动静安静下来。
“还有,你把手放下来。”
严以宁这才发现他还搂着迟朔的头,把人家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
“不好意思。”
迟朔叹了口气,“我出来急没叫司机来开车,等下给你拦一辆出租。”
严以宁骤然被迟朔背起来,心中的感觉本就很奇怪,又听他说他急着过来,心中就好像打翻了调料盘似的,各种奇怪的味道混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可听到后半句他又清醒过来,“我不打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严以宁挣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手蹭上了湿漉漉的液体,抬手看到一道猩红的血迹,他这才发现迟朔耳侧擦伤了一块,锁骨那里也破皮了,延伸到有些扯坏了的领口哪里,看刚刚的样子身上应该也被厉峰打到了不少地方。
他安静下来,手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好,语气也软下来,“迟朔,你别打车行吗,我…”
迟朔侧过头,看到严以宁一侧垂下的腿,修长白皙,那上面还缠着红线,红的红,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