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他俩咋了?”
自从那日三人看过乌子虚留下的山鬼花钱,三观碎了一地。
其实也不算碎了一地,就是心情十分复杂,好比你翻出爹妈当年的结婚照想看看他俩当年的傻样,却被塞了一嘴狗粮。
安平还好些,他事先就见过不少回忆的碎片,东拼西凑将整件事串了个七七八八从银杏书斋少年初识、城西关并肩作战、留学时互相通信、大军压境镇压阴兵、再到木葛生救人身死、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冥婚。
柴宴宴从头到尾都在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安平以为她嗓子坏了,乌毕有见怪不怪道:“别管她,这娘们儿一看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鸡叫。”
柴宴宴捂着脸跺脚,有种奇异的兴奋,“真香,我又相信爱情了。”
感慨归感慨,三人面前还是摆着严峻的问题第一,到底该不该让木葛生知道,柴束薪和他成亲过;第二,到底该不该让柴束薪知道,他仨知道他和木葛生成亲过。
两件事都不轻松,第一个是找骂,第二个是找死。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三人纠结了好几天,最后秉持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解脱的原则,把乌毕有推出去当这个冤大头。
那日柴束薪从蜃楼回来,正在城隍庙处理药家遗留问题,乌毕有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态去了,眼一闭心一横,把整件事倒豆子般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