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寻死?了,好好活着,不喜欢文化.部可以选别的地方,我都会?为你安排,有困难也可以找我。”
顾延野看着许小?真?,希望许小?真?能有对他一丝一毫的不舍,可对方能面?不改色地将刀插入他的心?脏,又怎么会?对他有留恋呢?
“把我的实习地改回十八区,我想去那儿。
腺体我不想要。
捅了你三次,算你命大没死?,以后就当从来不认识。
顾中将,以后也别见了。”
许小?真?没收他的东西?,顾延野发现恨也比这种漠视要强,许小?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而这新的生活里,并没有他。
顾延野深吸一口气,胸前的伤口迸裂,鲜血染红了纱布和?外衣,他只是盯着许小?真?的脸,描摹着他的眉眼,试图将人刻入心?底,可只能看到许小?真?冰冷的神?情和?离开时候决绝的背影。
他留不住许小?真?,或许从瓷片扎进?他胸口的时候,他就该知道,想要把许小?真?留在身边,或许只能把人制成不会?哭不会?笑的标本。
许小?真?走得很迫不及待。
他晚上取完腺体,把电话卡插进?旧手?机,第二天早上拄着拐杖去学校领机票,当天晚上就乘坐上了去往十八区的航班,连自己的旧衣服和?行李都没拿,就那么空落落地走了。
管家请示顾延野要不要把许小?真?的东西?都清理?掉,顾延野让他们别动,就那么放着吧。
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在伤口还没有愈合就强行出院,硬是回到了别墅。
许小?真?的东西?还在,他的茶杯里还剩下?半杯没有喝完的蜂蜜水,桌子上的梳子还夹杂着主人一根断裂的头发,手?机塞在床头。
除了二楼弥漫的浓重血腥味,一切如常,好像他们的主人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这里,和?以前一样使用它们。
顾延野还在床边的血泊里发现了许小?真?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红绳,大概是在那天晚上,慌乱之间?被刀割断了,切口整齐。
他从地上捡起来,摊在掌心?,在发现红绳里面?捆了一小?缕细软的毛发,并不像许小?真?的,像个孩子的。
顾延野攥在掌心?里,也许猜到是许小?真?和?陈奕松那个孩子的。
这不是个好地方,充满了痛苦的回忆。
许小?真?当年在十八区的事情并不好查,时间?过于久远,他深居简出,没有什么朋友,亲人,更不大和?人交往,十八区鱼龙混杂,管理?混乱,光是住在那里人就有一亿多。
查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线索,走访了他当年的同学,挨家医院排查他的挂号经历,直到许小?真?走的第二天,一沓薄薄的调查记录才摆在顾延野桌上。
很轻巧的几行字,概括了许小?真?在失去他的那五年里是怎么过的。
第一个月,出现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妊娠期缺乏信息素安慰,有流产迹象。
第二个月,试图去正规医院取下?腺体,因不达到腺体摘除条件,没有做成,辗转到了黑诊所,差点被卖去黑市。
第三个月,高考成绩被顶替。
第四个月,在圣心?医院出现的时候,腺体缺失,早产,难产后生下?了一个女?婴,女?婴下?落不明,疑似被送走了。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高考都被顶替了……
顾延野哆嗦着手?,去摸烟,发现身体脱力,连这么轻飘飘的东西?都拿不起来,手?上的纸哗啦啦洒落了一地。
许小?真?说?他过得很好,许小?真?说?他一路走来很容易,可他费了五年的时间?,才能走到一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