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两人捅破窗户纸的当夜,这人趴在枕头上恍然大悟:“青梅竹马!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随即笑了个半死,朝柴束薪耳边吹了一口气:“柴大公子,真有你的。”

他又笑叹:“你知道我当初看了那么多言情剧,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吗?”

柴束薪正意乱情迷,好半天勉强拎出一点神智,问:“……是什么?”

木葛生仰起脖子亲他,“人生须臾,春|宵千金。”

“做人要长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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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窖春红

◎近春者雪,近酒者仙◎

金吾不禁夜后,柴束薪拿到了久寻不得的白玉噎,少年郁结开释,得扫肩头千斤负雪,又逢银杏斋主安排,便在书斋内小住一段时日。

这可乐坏了木葛生。阎王嫁女一事他连环布局,哥几个连带遭殃,老二日日罚跪,老三要跟着书斋上大课,没人陪他折腾,小大夫话少钱多脸皮薄,一点就着,一逗就炸,几乎比关山月台上说书的还逗趣儿,又不用买票,简直是天大的便宜。

木葛生祸祸柴束薪的第一步就是拉松问童连坐他把墨子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一大摞描红花样,献宝似的拿到柴束薪面前,“三九天!”一堆妆纸在桌子上堆的冒尖儿,最顶端露出一双少年眸子,兴冲冲道:“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你挑一个!”

柴束薪刚搬进来,厢房尚未收拾,立刻被木葛生搞的乱七八糟,他看着满桌的纸,“此乃何物?”

“我昨天去你家的时候不是说了,老二对香啊粉儿啊什么的相当精通。”木葛生拿起一张往自己脸上比划,“这是花样子,老二亲手画的。”

他此时举着的是个福禄寿喜的纹样,白纸上朱砂描红,像一枚花钿,簇拥在少年眉心。柴束薪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谁曾想木葛生下一句便是:“诶,把手套摘了,昨天我看你指甲那个颜色太老气,你选个喜欢的,我现给你涂!”

柴束薪好险没被呛死,低头收整纸张,原封不动递回去,“我不需要。”

“别呀,三九天你的手那么好看,涂个姨娘似的颜色多糟蹋!”

“那是窖朱色,八重寒红三蒸三晒后捣泥封存,经三冬之雪方制成。”柴束薪试着认真跟他讲这个道理,“药家护甲方子注重疗效,美观与否,并不重要。”

木葛生玩性上来哪管这个,“那就改良一下呗!你那指甲红得太重了,我给你涂个淡点儿的描金,深浅匀一匀,画龙点睛,一两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