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点补偿吧。”
他被舐红刀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吃力地扭过头去,看向远处的皑皑群山。
远处有潮声涌来,声势滔天,脚底传来震震颤动,画不成说的没错,这座存续千年的洞天福地,开始由内自外地崩塌了。
木葛生大步跑到柴束薪面前,“三九天!你怎么样?”
一进入剑阁他就看到了柴束薪的背影,但对方没有回头刹那间他就明白了一切,柴束薪是在用沉默告诉他,自己可能活不下来了。
形影相吊,孑然以对。
所以木葛生没有去看对方,或者说他不敢,只能凭借着胸中尚未熄灭的一腔孤勇,先去杀了画不成。
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此刻,决不能前功尽弃。
而此时他一把抓住柴束薪的手,对方把剑拔了出来,伤口边缘扎着一圈银针,看样子是做过简单的处理,已经止了血。
木葛生心疼得要命,语气轻的不能再轻,“站得起来吗?”
柴束薪动了动嘴,似乎是要挣开他,好半天木葛生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别碰,脏。”
木葛生简直没了脾气,“柴大公子,都什么时候了。”对方心口扎着银针,没法背,木葛生干脆拦腰把人抱了起来,“你撑着点,哪里不舒服随时跟我说。”说着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