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脸上不正常的红润消退,此刻有几分苍白。
袁庭业清楚的记得, 护士给她换下最后一瓶药水的时候, 是凌晨一点半。
江茶睁着圆圆的眼睛,意识到袁庭业真的在门外等她了一夜。
袁庭业收起手机, 走过去,在门边止住脚步,说:“可以再多睡会儿, 还发烧吗?”
江茶摸摸头,“不烧了”。
袁庭业嗯了一声, “再去睡会儿吧。”
江茶说:“不用啦, 我已经好了,昨天睡得很好, 不用再多睡了,袁总, 我想回家换身衣服,一会儿也该上班了。”
她回家了, 他也可以回去休息了,其实他完全可以将自己送到医院以后就离开的,可他没走,请了护工阿姨照顾她,还在外面等她一夜。
江茶感觉抱歉,也不太希望被这样对待,她是个精神内耗严重的人,不愿意报答别人,也不愿亏欠别人。
袁庭业凝眉,“江茶,昨天我说的话你当什么了?”
当屁放了,当耳旁风刮走了,总之就是没当一回事儿。
江茶哪敢说实话,立刻回答,“当真了当真了,我听进去了,袁总,我真的好了,而且今天是周五,明天就可以休息了,不至于再请假的。”
她抿出笑容,眼神灵动,说的有理有据。
她昨天说吃过退烧药的样子也是这样,真诚的恳切的糊弄别人,袁庭业心里莫名不爽,冷淡道:“脸色仍旧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