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江茶心想。她对着镜子欣赏自己时的样子江茶在哪里见过,胃部有些难受,好恶心。
“这个色号好像不太适合你。”江茶忍着不适,慢吞吞的说,前台递过来房卡,穿西服的小哥为他们引路。
徐雪柔一边走一边照着镜子,说:“是吗,我觉得还不错。”
江茶说:“送给你了。”
徐雪柔说:“你在哪里买的?”
“专柜。”
“多少钱?”
“四百八。”
“我记得这个品牌的的口红定价是五百。”
江茶说:“我是vip会员,有折扣。”
徐雪柔拿着口红,通过渠道和价格确定是正品后,高兴说:“谢谢,那我就收下了。”
房间门口,江茶说:“雪柔姐,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徐雪柔拿出手机与江茶加了微信好友,另一只手握着那根口红,笑容满面的说了再见。
江茶走出酒店,已经21点多了,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远处的万家灯火化作黑暗中的一只只眼睛永远闪烁,永远冷漠,灯火的后面是无尽的深渊。
江茶脸色苍白,从包里翻出一个袋子,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干净,胃酸烧着她的喉咙,疼的几乎失声,沉默的眼泪一滴一滴落进秽物。
她蹲在地上,打通了郭杰的电话。
“郭叔叔,江照炎案件里有没有一个20岁左右,姓徐的女性?”
“二十岁左右?”
郭杰沉吟,“看这个年纪,有可能是他的学生,姓徐?双人徐?我没什么印象了,我明天帮你查查。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
江茶蹲在路边的黑暗里,说:“郭叔叔,有一天我记得在检察院的办公室里,您的律师团队、警方以及检察院的人为了我的案件吵了起来,当时调查陷入了困境,于是有人就试图从我身上找到思路,他们不停的追问我,希望我能提供什么线索,你记得这事吗?”
郭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有,但是没过多久你就突然发烧昏倒了,把你送到医院后,老高脾气暴躁的骂了所有人,还向上级打了申请,不准强行逼问你。”
查案的人都知道江开心是重要的环节,是破案最有可能的突破口,但是也知道她是最没用、最废物的那个人。
江茶按着头,她没有失忆过,可是记忆像一块破布,残破不堪,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
“......我当时有没有说什么?”
“你昏倒之前说……好像说耳朵耳钉之类的。”
“合金耳钉?”
“对,但是我们在你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妈妈的首饰盒中的确有几件合金饰品,不过上面的指纹也是她的。”
江茶捂住眼睛,可是杨眉对合金过敏,所以她只会买925银或纯金饰品。
江茶在酒店楼下停车场的车里坐了一夜。
第二日是周六,清晨,百年老字号金店一开门就迎来了一位阔绰的客人,买了手镯、耳钉和吊坠,选择的样式都是很常见的款。
江茶坐在观景露台上吃了早餐,等专柜开门后去买了一只昂贵的包,品牌是徐雪柔那只高仿包的牌子。
付账的时候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江茶没听见,那人走到她面前,江茶看到了周安晶和她的未婚夫。
店员小姐热情的说:“小姐,您的包是装起来还是现在就使用?”
周安晶看到江茶挑选的包,瞳孔微微一缩,她关注了很久,一直没舍得买下来,因为婚期将近,才下定决心购置一些高档配饰。
江茶一夜未睡,衣服皱巴巴的,但精神异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