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她心里一悸,是个陌生来电,她接了起来。

“你好,我是彭钰,王别的太太......你说过可以打这个电话......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些钱,一千块钱就可以,我会还你,我一定会还你......”

“你在哪里?”

王别腰间的路易威登皮带卖二手,都不可能卖一千块钱,他的太太怎么会向江茶借一千块?

江茶说:“你在哪里?还在这边吗?告诉我地点,我去找你。”

天气预报明日有雨,今晚的风很大,身后的酒店富丽堂皇,江上的轮船发出沉闷的鸣笛,跨江大桥的观景灯带因为夜深已经熄灭了,只留下一条指引灯。

彭钰和女儿站在江边,身后是空荡荡的大道,身前是翻滚如墨的江水。

大学毕业就结婚,生下一对人人都羡慕的龙凤胎,为了照顾好孩子,她当了全职太太,生活围着为了孩子和男人转,和身边的朋友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久而久之就断了联系。

父母因有钱的女婿引以为傲,总是要求她多体谅王别,当好妻子和太太的角色,她偶尔想向他们倾诉委屈,父母也认为是她矫情太作,好日子过得太舒服,闲着没事找事。

她亲自抓到王别出轨,王别的父母说男人都会犯错,况且如果不是她总是事太多,让王别压力太大,王别也不至于出去找别的女人安慰。

王别从别的女人那里染了脏病,她早不与他同房,可没想到王别用过的毛巾、衣服都成了病毒炸弹,给女儿都染了一身红疙瘩,王别却倒打一耙怪彭玉没做好清洁。

看着女儿半夜抓破了脸,留着脓,彭玉险些崩溃,她的孩子才六岁啊,医院的医生欲言又止,明里暗里暗示她这种病的来源有问题。

明明她和孩子都是无辜的,却要承担王别寻欢作乐的后果。

那段时间她拼命给家里消毒,用硫磺皂给孩子洗澡,坚持涂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女儿的皮肤病才终于痊愈。

女儿病好后,彭玉终于有时间来审视她的婚姻了,她向王别提出分居离婚,恰逢王别投资了一笔大生意,合伙人知情不报碰了高压线,所有的物资被依法没收。

王别虽然没和合伙人一样被扣押起来,但投进去的钱是打水漂了,得知彭玉要离婚,王别便趁机将这段时间的怒火和憋屈发泄在她身上。

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她的脸肿了一周,一颗牙齿松动。

第二次动手,王别抓着她的头发撞墙,撞的额头流血。

第三次,她还手,将一只啤酒酒瓶砸在王别的头上,王别脑袋封了七针。

公公婆婆终于再也忍不了了,让他们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婚。

彭玉终于等到了这两个字,但王家人提出的条件是她净身出户,两个孩子都不能带走。

彭玉被王别打伤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儿子气愤的问她,妈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能不能别逼爸爸?爸爸挣钱很辛苦,你可不可以听他的话?

他们动手的时候,儿子冷眼旁观,只恨她事太多,不可理喻,而不爱说话、内向胆小的女儿却哭着冲到两个人之间,挡在彭玉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妈妈。

对于儿子,彭玉的心早就凉透了,儿子不理解她,她可以不要,但女儿潇潇她一定要带走,王家人重男轻女,平日里本就忽视潇潇,若她一走了之,女儿该怎么活下去。

在协商离婚的这段时间里,王别收到了王家老爷子的寿宴邀请,届时很多人都会聚集在江城,况且袁氏也在江城,王别希冀能借此机会搭上袁庭业这条线,袁庭业指缝中随便漏点什么,就够他吃喝不缺了。

袁家重亲族和睦,厌弃夫妻或手足不和,王别需要彭钰和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