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疾驰而去,周安晶皱眉又看了看照片,然后放进了包里。

袁庭业工作繁忙,估计今夜也无法回来,江茶在街上游荡,买了咖啡坐在江边看渡轮载着一船又一船的客人到江水彼岸。

周安晶打来电话的时候,江茶才注意到已经21点了。

“江茶,我们能见面吗?明天可以吗?”

江对岸的高楼大厦有万家灯火。

江茶说:“可以。”

周安晶说:“我约地方?”

江茶望着夜色江景,说:“周老师,我会向咨询室的前台预约你的时间,我们咨询室见。”

似乎没料到她的回答,电话那边静了几秒才又重新说话,周安晶:“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江茶望着翻滚的江水露出了笑容,她轻轻哼着歌,仿佛战场上纠缠许久的敌军终于倒在了脚下。

晚风吹乱她的头发,在翻滚的江水岸边,没人看到她的眼睛染了墨般的深沉,像无尽的深渊,隐藏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执拗和疯狂。

电话铃响了起来,显示屏上是袁庭业的名字。

江茶接起电话,笑起来,阴暗和晦涩以及一切不好的,难堪的、负面的霎时间从她身上褪去,褪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的笑容和方才的阴郁执拗有着鲜明的对比,好像突然从脸上撕掉了一层血淋淋的人皮,反差之大让人很难相信这是正常情绪。若是有人看到她的转变,不会为她的笑容感到喜悦,只会恐惧,可惜没人看到,江茶也不会让人看到。

她古怪的笑着,在浓浓的夜色中仿佛轻盈明亮的阳光,说:“忙完了?不是说要通宵?提前结束了么,好啊,我不在家,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