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洪脸色苍白,说:“袁总的手段我佩服。”

袁庭业朝她走了一步,高挑的身高带着胁迫性的压力,说:“洪姐,不要违法是任何手段的底线,做生意也是如此。”

上官洪生硬的说:“受教。”

袁庭业没再说话,冷淡的瞥了眼上官洪旁边的女助理,转身离开。

黑色宾利迎着早上十点的日光疾驰而去。

上官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望着。

“洪姐,我们走吗?”女助理轻松的问。

上官洪转身看着她,说:“小闫,我记得年初公司才签过保密手册吧?”

女助手目光忐忑不安,喉咙滚动,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挣扎是无用的,她仓惶的说:“是齐烁威逼利诱我,我只是一时胡涂,洪姐,我会辞职的,我回去以后就辞职。”

上官洪说:“你觉得只是辞职够吗?公司培养一个偶像花费了多少你不清楚吗?”

她拿回自己的包,无情的说:“辞不辞职已经无所谓了,我会让法务部将律师函发给你,你不必到公司里来了,法院见。”

女助理快步追上去,攥住上官洪的袖子,颤声说:“洪姐,洪姐!看在我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放过我一次行不行?洪姐,我求你,我求你!袁老板不是都没说什么吗”

听到最后一句,上官洪的眼神突然凌厉,“你没看到齐烁的下场吗?如果我不处置你,袁庭业会亲自动手,到那时你赔偿的就不是保密协议的违约金了。”

而且她怕的是袁庭业迁怒于她。

女助理不肯相信,上官洪对她的愚蠢和无知感到厌恶,冷冷说:“小闫,还不明白袁庭业为什么生气吗?!你偷拍的照片里的女孩,那是袁庭业的人!”

女助理震惊的睁大眼睛。

上官洪说:“你可以搜搜看,袁庭业对外可曾有过与异性的传闻。”

造谣袁庭业的女人和他的兄弟,怕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一群蠢蛋。

袁庭业出身名门,洁身自好,想必奉行的家教也是如此,若这个姑娘是袁庭业要结婚的对象,他们如今的造谣令女孩名誉受损,袁庭业的怒火便有理可循了。

上官洪想弄齐烁很久了,不过她看中的是他的钱,准备狠狠坑一笔,让他资产变成负数,让他朝她摇尾乞怜。

没想到袁庭业比她更狠,直接将齐烁弄进了监狱,不过也是他活该。

齐烁下半辈子完了,永远都翻不了身了,碰了高压线,迟早是要死的。

上官洪坐在出租车里,仍旧心有余悸,袁庭业最后的警告像横在她颈上的剑,雪亮锋利的刀锋贴着跳动的颈脉,警告她永远不要触碰她不该碰的东西。

上官洪闭上眼,按着额角,想起来那个笑容开朗的大男孩。

wink是被保护很好的小王子,玫瑰的刺都会为他而柔软。

他的身前是枝繁叶茂的魏家,身后有遇神杀神遇鬼斩鬼的袁庭业。

上官洪经历过争吵不休的婚姻,被背叛被蒙骗,也早已过了会为爱情悸动的年纪,她不会让自己重复陷入名为‘爱情’的泥沼中,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给不了魏家小公子想要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因此,干脆利落的拒绝是明确的选择。

上官洪按着抽疼的额角,庆幸袁庭业足够的冷静,没因为wink而干涉她的私生活。

*

江茶的头很疼,有些发烧,睡得不好,又去吞了两粒药,精神萎靡的靠在床头。

现在是凌晨三点,而国内应该是要吃午饭。

她拿起手机想联系袁庭业,但解锁以后又放弃了,如果打给他,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在睡觉,或许还能听出来她又情绪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