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药重新塞回去。
她摸到床头的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带着药片流进胃袋。
回到床上,低头翻着手机,眼泪很快让视线模糊起来,她的病又发作了,江茶浑身颤抖,急促的喘气,颤着手去拨袁庭业的号码。
能不能和她说说话......接通行不行......她不想发作......
刘畅离开厂房,走到信号屏蔽器覆盖不到的地方用袁庭业的手机回复工作消息,刚处理了两件紧急的事,运营商便发来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通知,有十几通电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刘畅瞳孔微缩。
正考虑是否回复过去告知对方袁总正在忙,电话又拨来了,刘畅下意识按了绿色接通建,在电话里听到江茶沙哑闷涩的声音:“......袁庭业......你怎么......”
刘畅对手机说:“我是刘畅,请稍等。”
然后疾步返回厂房,将手机递给了坐在昏暗中的男人。
袁庭业接过手机,暗沉沉的眉眼扫向面前的人,厂房中的人都下意识闭住了嘴。
阴暗,潮湿,空旷的厂房里,灰色墙壁下有一张皮质长沙发,袁庭业随意坐在上面,眉目间拢着冰冷和阴鸷,他接着电话,说:“睡不着吗?”
国内是清晨,智利却是半夜,
跪在沙发前的人惶恐不安的抬了抬眼,他面前有个矮几,桌上摆满了酒,胸口的衬衫已经湿透了,眼神恐惧的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洪。
他们的对面站着身材高大的保镖,厂房的大门紧紧闭着,阳光从高高的墙壁上的旧窗户照进来,光束里飞舞的浮尘和阴冷潮湿的环境让袁庭业邀请而来的三位客人高度紧张。
上官洪面无表情,旁边的女助理脸色惨白,低头紧紧抱着包,像掉进河里溺水的人仿佛什么都能变成救命稻草。
在空旷却压抑的气氛中,袁庭业盯着满头冷汗的齐烁,对电话里温声说,“......刚刚在忙......下次不会了......一定接你的电话......我很快回来......晚安宝贝......”
挂断电话,等候在一旁的刘畅接走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