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低头看了眼自己,“怎么了?”

袁庭业说:“感觉哪里很奇怪。”

江茶:“哪里?”

夏江南来送钥匙, 手揣在口袋里,看他们转身就要走, 忍不住拉着调子哀怨的叫:“庭业”

袁庭业却看向江茶,他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夏江南的嘴巴动了动, 似乎在犹豫什么,不过几秒之后他就说,“算了,你们走吧。”

袁庭业就带着江茶走了。

他们走出去五六米,江茶转过头,看到夏江南形单影只的在路灯下徘徊,就挺可怜的。

袁庭业轻车熟路开走了车,初春的深夜,凉风习习,城市的景观灯光带仍旧亮着,在飞驰的车玻璃上化成一道金色的线。

“袁总,夏总他”

袁庭业打断她的话,说:“我知道哪里奇怪了。”

江茶:“啊?”

袁庭业说:“江茶,你叫我的时候和叫老夏是一样的。”

江茶眨眼:“所以呢?”

袁庭业严肃的说:“你应该叫我老公。”

江茶:“......”

江茶的脸突然爆红,用一种带着羞赫、窘迫、尴尬、局促的复杂表情看着开车的男人。

而另一个当事人却很冷静,冷静到甚至面无表情,夜色掩护了袁庭业的脸皮,即便内心也风起云涌,但外表却镇定自若,甚至沉稳的提建议,说:“现在就叫一声听听。”

江茶:“......”

江茶囧囧的转回头,把视线放到前面。

孟浪的后果就是江茶连‘袁总’都不叫了。

洗漱后躺到床上,袁庭业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抱着,虽然从今天凌晨开始就在这张床上进行过亲密无间的运动,但此刻什么也不做,抱着一起的感觉让两个人都有些恍然如梦。

江茶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但袁庭业却还是想抱得更紧一点,把互相嵌进身体里,让他们再也不会分......嵌进......榫卯结构......袁庭业顿时想入非非,哑声叫江茶的名字。

情意绵绵,渐入佳境。

“咪!”突然,一声凶巴巴的奶音从两个人的身体中间传出来,小猫从被窝里冲出来照着袁庭业的脸呼了一巴掌。

江茶吓了一跳,立刻凑过去看他的脸,袁庭业说:“没事,它不会对我亮指甲。”

小猫在睡梦中差点被挤成猫饼,骂骂咧咧的冲两个人咪了几声,跳到江茶的另一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闭上眼,瞬间又睡着了。

江茶扭头看了看,小声说:“它是不是有起床气?”

袁庭业沉重的点点头。

两个人只好偃旗息鼓,以免把猫吵醒。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江茶睁开眼,看到袁庭业穿着休闲套装,站在地毯上,一只手捧着笔记本计算机,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打字。

“醒了?我们该去医院了。”

哦,对了,今天领导高层要到医院看望她呢,江茶利落的下床,跑去浴室洗漱。

七点整,两个人从江滨府离开,司机载着他们走环线,二十分钟后就抵达了定好的医院。

医院接待引他们去特护病房,又拿了一套纯棉病号服过来。

等房间里没其他人了,江茶换上病号服,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我还是第一次被慰问,到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

袁庭业说:“就说谢谢老公的关心。”

江茶:“......”

江茶:“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老板?”

袁庭业循循善诱,“你学一遍。”

江茶指着门外,“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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