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好像是在说,看吧被她说中了。
江茶直接拨了周安钊的电话,打开扬声器,在周安钊接通的时候,看着周太太,一个字一个字的冷声说:“周安钊,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谢谢你和你姐姐过去对我的帮助,对你我问心无愧,对你姐姐,我成年以后有按时付给她咨询费和出诊费,麻烦你给你的父母和姐姐解释清楚,我不想在我家或者我的公司门口再见到你和你的父母。至于你姐姐,我有需要的话我会去咨询室预约,付钱咨询,我”
周太太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声音落在江茶的脸上,手机也被打飞出去。
江茶闭上眼,脸颊火辣辣的疼。
周太太怒不可遏的叫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安晶怎么对你的?她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你就是个神经病!没良心的垃圾!我早就告诉过安晶不应该对你那么好,看看你是怎么把你亲生父亲送进监狱的,也就是你这种神经病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周先生说:“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小姑娘,你没有父母教你,有些事你不懂,我们不怪你,但你要明白我们今天是好心好意。”
......你没有父母教你......
江茶的心骤然紧缩。
他们真的很懂怎么样才能将她剥皮剜心,很懂怎么杀死她。
“能不能小点声?我在楼上都听见了。”有人突然说了话,通往上层的步梯上面站着小屁孩的妈妈,她抱着手臂往下看,说:“哎,你们是不是那个人的父母?”
女人的婆婆扯了扯女人,女人没理她,继续说:“过年的时候经常见有个男的在这门口晃悠,看着跟你们长得挺像的。”
周太太说:“我们教训孩子跟你没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吵到我了,再吵吵闹闹我就报警了。”
周先生说:“我们现在就走。”
女邻居说:“赶快走吧,一家人怎么回事,又不住在这里,天天来我们这儿转悠。”
自言自语的抱怨,说:“还说人家小姑娘缠着你家孩子,怎么我看到的是你家孩子老是蹲守在这儿,跟个变态似的。”
周太太厉声说:“你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变态?!”
她作势就往爬上楼梯找女人理论理论。
江茶低头捡起手机,电话里周安钊急促的叫着江茶的名字,她挂断电话,表情冷淡的说:“我家门口安装的有监控,你们再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周太太和周先生瞪她一眼,怒不可遏的走了。
等他们乘电梯离开,江茶疲惫的说:“姐,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了。”
女人隔着长长的楼梯望着她,说:“妈宝男都这样,全家都自以为是。”
江茶淡淡笑笑,周安钊的确是个妈宝男。
女人指了指她的脸,“回去冰敷一下,还有,如果你需要报警,我可以给你当证人。”
她婆婆在后面小声嘀咕:“你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
江茶说了谢谢,回到了屋里。
不想开灯,江茶在黑漆漆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脸上已经不疼了,但痛苦像雾气渐渐渗透进空荡荡的房子里,如同空气一般密密麻麻裹住了她。
眼泪又流了下来,江茶捂住脸,她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生活了,她真的想努力变好,她不想哭,不想情绪崩溃。
可是能不能不要再提醒她,不要反复的提醒她,她有病,她没有父母教养!她丧尽天良把爸爸送进监狱!
她不想反复的陈述痛苦,她不想不停的揭开伤疤!
江茶痛恨极了,麻木站起来,焦躁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