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叆叇,行露未晞。
春思院薄雾渐消,草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华光,从卯初时分起,温竹君在玉桃的声声呼唤下,总算是在卯正前一刻起了床。
可卯正时分,姨娘跟姑娘们到了含春院,才知道夫人和侯爷去了安慈堂请安,也就是侯府老夫人,温竹君的亲奶奶那儿。
真是奇怪,自己这奶奶整日礼佛,平日无事都不要孩子们去请安的,说是打扰她侍奉佛祖。
温竹君好奇地向含春院下人打听,得知侯爷爹跟夫人不到卯初,就被老夫人院里的丫头给叫走了。
“可有说什么事儿嘛?”
“没有,只说速去,有要事与侯爷、夫人商议。”
还有个更奇怪的,四君往日请安都是差不多时辰的,今日独缺温梅君,也不知道是去哪儿还是起迟了。
温兰君也是难得眼底发青,眼神发直地站在那,像是丢了魂,对周遭的动静一点反应没有,全靠身边的丫头拉着。
周氏牵着温春果,凑到了女儿身边,实在忍不住地开口。
“竹儿,今儿怎么回事?”
温竹君摇摇头,“不知,估计今天会散得早点。”
正好,能好好睡个回笼觉。
果然,没一会儿,便有丫头出来传话,让大家都散了,夫人跟侯爷还在安慈堂没回来。
此时安慈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