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蠢事,不由面红耳赤。
“那您当时怎么不管管?我们还跟大姐姐吵架呢。”
“有什么好管的,大方向不错就行了,姑娘家家的,也就这么十来年安生日子。”夫人端庄的面上,如今俨然有了慈祥的模样。
“再说了,你们吵闹,好歹没使阴招,心思正就很好了,就算长大了,回想从前也是笑谈,何必去管,管得多了,你们现在可不会回来找我做这事儿。”
夫人将字据吹了吹,递回去,“你俩虽说不是我亲生,但终究母女一场,我自认从无不公,待你们也真心,这事儿你们能找我,我心里真的很欣慰。”
温竹君和温兰君相视一眼,都有些感动。
如今长大嫁人,再回想许多从前压在心底的委屈事儿,其实压根就不是事儿,嫁人后的磨难,可比姊妹吵架斗嘴要难多了。
正好碧纱橱里的顺姐儿醒了,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地去抱。
三个月的小丫头胖乎乎的,穿着肚兜,哭的有劲儿得很。
温竹君想抱小丫头,没成想哭的更厉害了,三两下就折腾出一身汗。
温兰君倒是很有办法,小丫头到她手上后,很快就安静了。
温竹君见她抱着孩子进了碧纱橱,又看到夫人满脸含笑,与从前比,多了柔和,少了些凌厉跟威仪。
竟然莫名生出亲近感。
她不再犹豫,直接道:“母亲,肃州平叛,肯定会有动静,那边的官场,恐怕要迎来大震动,不过危险也就意味着机遇,大哥哥那边,您可以去信,叫他早做准备,办差莫要疏忽。”
时春县,正巧就在肃州隔壁的甘州,十分偏远的地儿,只要肃州震动,必定需要大量官员调动,就近原则嘛,而新去的温春辉,最有可能得用,他一个新人,就算想牟利也来不及,用着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