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霄听到这话,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他是个汉子。”
温竹君点点头,第一次大方夸他,“你也很好的。”
虽然年轻冲动,但这股劲儿,就该是他这样朝气蓬勃的人才有,大梁可以没有她这种只会享受的咸鱼,但不能缺这样的年轻人。
翌日一早,温竹君一醒过来,就发现霍云霄不见了,那壶瑶光酒也被带走了。
想到昨夜那小子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不由叹了口气。
真相总是残忍的,正义总是迟到的,所以,那些不甘和愤恨,才会让人这么介怀。
青梨进来撩开帐子,“夫人,侯爷一早就拎着酒出去了,今儿您要出去吗?”
温竹君摇头,嘟囔道:“我还想让家里做些可口的饭菜呢,他倒是跑得快。”
重阳一过,深秋便至,今年格外冷一些,清早的露水还未干透,穿着秋日的薄衫子已经不能御寒了。
霍云霄不怕冷,穿的秋日常服,在东宫里等太子下朝,等了半天不到,便干脆抱着酒,坐在案几前看起了册子。
全都是有关肃州的,历年来的各种资料,册子上不少批注,看来太子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呢。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详细的资料,肃州那地方,自古就是地瘠民贫,天灾不断,盗匪猖獗,尤其是近些年,旱灾频发,但这事儿真假尚未定论,所以,这些盖了章的册子,也不能作数了。
而且肃州境内有不少河流分支,看册子上记载,这些年,朝廷也督促过官员,要及时疏浚河道,这对农事很重要。
霍云霄不由想起石二狗的话,其实好官还是有的嘛。
他继续翻找,想找出那个张姓官员的名字,可惜这里的册子没有记录名字,官员任命和升迁贬谪,得去吏部查。
“你来的这么早,是有什么话吗?”太子还未走进来,清越的声音便透过槅扇门,“昨儿宫宴也不出面,叫父皇扫兴。”
霍云霄不在意道:“反正您在呢,我去不去也没什么,再说了,这种功劳拿得也没意思,我心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