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若是男子,必有一番天地。”
“我可不想当男人。”温竹君摇摇头,“至于一番天地,或许从我而始,将来的女人也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呢?”
周尧听的目光怔怔,须臾抿唇笑了。
等温竹君再关注肃州叛乱一事的进展,还是郑溪告诉她的。
“听说皇上大怒,要求立即诛杀叛贼,急派右相张炳之先行去肃州督师,二皇子主动请命平叛,领了个指挥使,对了,太子还为你家侯爷争了个副指挥使,都到的很快,看来那边的情况不太好。”
温竹君一愣,霍云霄居然已经赶去了肃州?他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不太好?何以见得?肃州战事出结果了吗?”
郑溪到底是在北地待过的,家中父兄都是武职,军事素养和敏锐度,可要比只会纸上谈兵、没见过战争的的温竹君高多了。
她悄悄凑到温竹君耳边解释,“你想啊,大梁太平多少年了,海晏河清,皇上向来仁政治国,爱民如子,天下谁不说皇上是仁君呐,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个事儿,肯定脸上无光,肃州那种苦寒地儿,连年干旱,百姓可怜,朝廷年年贴补无数,现在居然给补成了白眼狼,直接反了,一口气都打到了州府肃州,可见范围之广,人数之多,情况能好吗?这事儿,你让朝中的人怎么想?尤其是皇上,心里能不气?”
温竹君闻言,觉得很是,皇帝自认是天下的主人,出了叛贼,还是自己花钱养出来的,肯定无法容忍。
“不过,让右相张炳之督师是为什么?”
郑溪一个后宅女子,也不明白其中关窍,随口道:“右相是皇上最信任的宠臣,派他去,应该也是出于信任吧。”
政事复杂,都是男人的事儿,没有人会跟女人大谈特谈,自然也接触不到那些消息。
温竹君难免失望,但心里也猜出了一点,这里头一定有事儿,太子在张炳之那吃了大亏,损失不小,连亲师弟都差点折了,那口气肯定咽不下去。
不过,自古反叛,几乎都是被镇压,除非是王朝末年,揭竿而起的可能大大增加,但大梁正是盛世,叛军根本不能成气候。
唉,还是希望霍云霄那小子机灵点,可千万别真被敌人砍了。
八月底,丰收在即,玉京接到第一封战报,是胜利的消息,说是已将叛军阻击在肃州城下。
恰逢三皇子嫡子出生,双喜临门,这让皇帝高兴不已,连夜召了三皇子进宫,留宿勤政殿。
温竹君后来听当值的温春成说,殿内父子秉烛畅谈,欢笑不止。
太子得知后,夜半披衣起身,临窗而立,久久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