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提着炙羊排,奇道:“你怎么知道?”
霍云霄抿唇笑了,依旧低头写画,“以前我爹老是给我买五婆家的油饼,后来五婆她儿子接手了,懒得很,每日早早就关门,这会儿,他肯定回家抱孙子了。”
他说着话呢,忽然抬头,朝温竹君露出一抹俊朗的笑。
一抹夕阳正好落在他脸上,照着他面如冠玉的脸,在屋里休养得久了,皮都白了许多,剑眉星目,端的贵气无匹。
温竹君怔怔地举着炙羊排,好半晌才隔着窗子递过去,“喏,你吃不吃?”
霍云霄用力点头,凤眼亮灼灼,将画纸收了起来,接过炙羊排,兴奋道:“当然吃了,阿竹,你也快来吃,我都饿了……”
温竹君顿时兴致缺缺,这小子,一开口就容易煞风景。
还特别能吃。
适逢端午节,温竹君实在没空回安平侯府,夫人也早早就打发人传话,说不用特意回去。
都知道糕点铺子忙着呢。
正好,菜姑新做的肥皂也送过来了,说是选了三种,就看哪种好用些。
温竹君给自己留了,又让人给姚坚和温春煌都送了一块儿,另外分了些给府里的人。
夜里,温竹君叫了小子进来帮霍云霄搓脚。
霍云霄有些不自在,“不用吧,我自己搓就好了,我的伤好得也差不多。”
“你别把伤口又给崩开了,”温竹君按住他,“你是想让我帮你搓?”
霍云霄一愣,满脸期待,“可以吗?”
“不可以。”温竹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想得可真美。
结果没搓两下,霍云霄直喊疼,“哎哟,这肥皂怎么了?磨石头呢?割死人了。”
温竹君提着灯照,见一块鼻屎大的稻草碎正好戳在外层,看起来很是尖利。
嗯,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