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的。”
回了家后,等到天黑,江玉净才回来。
温梅君抱着孩子迎他,又嘱咐丫头打水来,“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
江玉净迈着疲惫的步子,进了家门,他上个月被分配到了刑部,任检校一职,虽说有品级,但和翰林院的清贵与未来前途比,简直天壤之别。
他本想着通过朝考慢慢晋升,一展雄心壮志,不说进入翰林院,总也能让自己的才能得以发挥,可现实太残酷了。
温梅君见他一声不吭,急忙道:“我前些天才问了母亲,大哥哥至今都还是个庶吉士呢,付家能帮的也有限,更别提帮咱们了,夫君,你本该是状元榜眼之才的……”
她说到这,对母亲也有些埋怨,夫君的才能不在那些人之下,怎么就不能进翰林院了?
难道说,江玉净只有娶了温兰君,才能走得更远?
不可能,她绝不承认。
江玉净不甘的阖眸,上次朝考,他的名次排在第二,可就连第三第四都挤进了翰林院,偏偏他进不去。
他意识到,恐怕这已经不是学识的问题了,是有没有靠山的区别,底层爬起来的人,要是不能用学识一鸣惊人,想靠着才能往上爬,几乎天方夜谭。
真是可惜,若是他能进一甲,此时的忧虑,全都不存在。
江玉净心里的悔恨翻江倒海,不知哪一步出了差错,寒窗苦读多年,信念几乎崩塌。
“我朝考的名次不低了,可连我后头的都进了翰林院,看来,我只能谋求外放了。”
温梅君一愣,“外放?怎么就要外放了?那,小七怎么办呀?我怎么办呀?”
“嗯,外放。”江玉净抱着头,有些痛苦的道:“我无权无势,甚至连财物都送不了,梅儿,要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
温梅君看着怀里的孩子,又见他痛苦模样,心里揪成一团,再说了,孩子还小呢。
她咬咬牙,“我,祖母给了我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