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
她做小丫头,只知道要伺候主子一辈子,哪里想到有一天能开铺子呢,她把这话跟爹娘说,爹娘都高兴坏了。
温竹君也打算认真干,不管什么时候,挣钱都是不能耽误的,先弄个自己擅长的试试水。
玉桃算着账,又开始叹气,“夫人,这一下可要用掉大几百两银子呢,我都有点舍不得。”
“这都舍不得,以后可怎么办?”温竹君笑她守财奴。
玉桃噘着嘴,“要是赵嬷嬷识相点就好了,夫人你掌家,肯定能赚更多。”
温竹君想起这两天的事儿,还有霍云霄冒火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能,很快你就要如愿了。”
“嗯?”玉桃贼兮兮地凑了过来,“夫人,快跟我说说……”
霍云霄在京都指挥使司里受了不少异样眼光,那些人都在好奇他到底是被谁打的,还有人很气愤,竟然敢揍京都指挥使司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说?
只是对太子又多了一分怨气,都怪师兄,莫名其妙的找人揍他,胜之不武。
尤其是夜里,赵嬷嬷的药,居然还是如常送了过来,这让他越发烦躁了。
他这次看得更清楚了,温竹君看着赵嬷嬷的眼神微冷,甚至嘴角还挂了一点笑,他再迟钝,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好事儿。
而且连着几天了,霍云霄真的有点燥,他已经明确表示不需要,嬷嬷为什么听不懂话?
可面对嬷嬷的关怀和眼泪,他又无法拒绝。
那些年,尤其是他习武之后,身上的伤就没断过,嬷嬷总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悉心哄着他照顾他。
但喝了药,温竹君一定会拒绝他,甚至理由他都无法反驳。
这份怨气,又持续了两天,又灌了两碗药后,霍云霄终于受不了了。
这天,他下值就骑马径直去了东宫。
太子一脸淡然,甚至手里的笔都没放下,一直写写画画。
面对霍云霄的一番控诉,看着他逐渐恢复的脸,太子慢悠悠的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打都打了,难道你还要打回来?你敢吗?”
霍云霄噎得瞪眼,气呼呼地喊,“我要看太医。”
肯定比外头的大夫好,他真的不想喝药了,连亲嘴都被温竹君嫌弃嘴巴苦。
太子挥了挥手,继续埋头批阅奏折,很快便有人去将太医请了过来。
没想到,还是上次那个太医,看到霍云霄就一脸惊讶。
“果然是习武之人,这恢复得确实够快,一般人,怕是青淤都难消呢。”
霍云霄一把拉住太医的手,“我问你,我身上的伤还要多久才好?”
“嗯,快了。”
“快了?快了是多久?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喝药?还要喝多久?”
太医一愣,想起霍云霄是个武将,便点头。
霍云霄只觉天都要塌了。
但他又听太医继续道:“暂时还不行,你身上的伤得好透了才能继续练武,不然伤到筋骨,以后你的武艺可就难精进了,千万控制住,别握刀剑……”
霍云霄拧着脸,憋了半天才吭哧道:“我不是说这个事儿。”
太医:“……”
太子捏着笔,快要笑出声了,在一边幽幽道:“钟太医,你忘记了?霍侯爷前不久刚完婚。”
太医一脸恍然,老脸也有点尴尬,“这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能理解……”
霍云霄终于知道羞耻,刷地一声站起来,脸红红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
太子看着这小子耳朵都红了,等钟太医走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