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知的上铺也有人住了上去,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
顾临川看着渐渐远行的绿皮火车,收敛收敛了不舍的情绪,便回了部队。回部队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肖玉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林知知的班次,方便她估计时间去接人。
“知道了知道了。”肖玉茹一口答应:“你放心,不会把你媳妇弄丢的。”知知是第一次来首都,她肯定会提早出发的。
对于林知知来首都这个事儿,她还挺高兴的。儿媳妇因为事业来首都,多争气啊,让那些知道他们家娶了个偏远地区儿媳妇的人好好看看,别一天有事儿没事儿的在她跟前秀优越感。
虽说这样子儿子儿媳妇会分开,但是年轻人吗,日子还长,为了各自的事业分开三五年那都不叫事儿。像是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也很久才见一次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没有了刚开始的好奇。火车两侧的风景看一眼是新鲜,看一小时则是无聊。
林知知的视线也从看向两处转成了看向眼前的书。
正当她看得认真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你是农学专业的?”
林知知的注意力从书中抽离,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话的是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的中年人。她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您有什么事儿吗?”
第一次坐火车去这么远,即便顾临川拜托了路同大哥照顾她,她也没有放松警惕,都是面上放松,心里暗自小心。
叶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是农学专业的。这次出门的急,没来得及带书,见你看的是农学专业的,一时没忍住问你一下。如果打扰你了,我很抱歉。”
林知知没有说是,没有说不是,只是笑了笑。
叶健懂了林知知的意思,笑了笑走开了。
就在她俩交谈的时候,车厢里除了那个睡着的小孩,其他人都听着呢。住在林知知上铺那个年轻男人,伸出头来看了林知知好几眼,又收回了视线。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那个小孩子睡醒,小孩哭闹的声音整个车厢都能听见。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不要坐车了,咱们回去。”小男孩眼里含了好几泡泪水,委屈巴巴地用手抹眼泪。
小孩子本来就坐不住,这一次坐车时间对大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孩子来说就是太漫长了,根本熬不住。
年轻的妈妈一手捂住孩子的嘴,一边歉意地对被吵醒的乘客赔笑。完了虎着脸瞪了哭闹的小孩子一样:“给你糖吃,别哭了。”
小朋友一听到这个话,眼泪立即憋了回去。
妈妈说话算话,从袋子里拿出了一颗大白兔来。她们家境算不错的了,大白兔也不常吃,这次还是为了哄小朋友专门带的一包。
妈妈刚把糖拿出来,小朋友便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拆开糖纸,他没有一颗塞到嘴里,而是张嘴去将这颗糖咬开,准备慢慢吃。
有这颗糖在,小朋友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中途乘务员路过林知知的时候,还专门询问了她有没有什么需要。林知知目前一切都好,谢过了她的帮忙,知道这肯定是路同打过招呼。
到了中午意味着要吃中午饭了,林知知终于有了一点一个人不方便的想法了。这要是两个人,还能换着去吃饭,留一个人看东西。现在只能将贵重的东西带着,剩下的拜托同车厢的人看着,自己再去吃饭。
林知知通过上午的观察,还没定好人选,上床的男生性别不合适,而带孩子的妈妈大概率忙不过来。接下来只剩下戴眼镜的书生,以及上车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年迈夫妇。
她纠结了一下,决定选戴眼镜的书生,刚刚这人没有纠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