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尧哽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

还是任长月掐了他一把,他才继续厚着脸皮说道:“金枝啊,我也想补偿你,就是我的能力你也知道的。我是想着,这个事儿已经发生了,不论是你弟弟的事儿,还是你的事儿,与其揪着不放,两败俱伤,不如拿点好处,你这一辈子还长呢。”

石金枝继续冷笑:“我乐意两败俱伤。”她就想看任长衡倒霉,甚至想看任长月没了任长衡以后的下场,对了,还有她的亲生父亲。她可太想看了。

至于她自己,只会越过越好。

“金枝,你看你弟弟没了,你的人生还是要继续的啊。”石尧有时候就觉得自家这孩子太倔了。

石金枝已经知道这两人是要来做什么的了,没有心思继续听她们闲扯,她今天出门的时间已经比平常晚了些:“好了,你们回去吧,不用来劝我了,任长衡什么下场是法律决定的,来找我没有任何的用处。”

一直控制住自己在后面不出声地任长月坐不住了,推开了石尧的身体,紧紧握住了石金枝的手,脸色狰狞,指甲陷进了石金枝的肉里:“金枝,你不能这么做,我大哥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给你道歉,让你弟弟给你道歉成吗?他不是故意的。”这个弟弟指的就是石金枝带来的那个孩子。

“嘶…”石金枝双手被捏得生疼,她想把任长月给推开,才刚用力,任长月就跌倒到了地上。

石尧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金枝,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干什么呢?”

招待所服务员敲了敲门:“石金枝同志,你在里面吗?”她们这个招待所就在警察局的旁边,有些工作人员就是警察局那边的家属,对石金枝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这也就是任长月运气好,问的别的工作人员才把石金枝给问出来了,这要是问她们。一准儿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服务员又敲了一遍:“石金枝同志,该吃饭了。”石金枝来了这边以后,每天都很准时吃饭出门,今天延时了。问了其他人听到有陌生夫妻来找她,服务员有些担心。

听到有外人的声音,这夫妻俩顿时什么话都不说了。

石金枝笑得张扬,在这个空隙对着夫妻俩放狠话:“死心吧,我不需要什么道歉,你们与其求我,还不如让任长衡多加保重身体,毕竟,他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说完对着门口说道:“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去把门打开,开到了最大。

回头望着屋内的两个人:“好了,你们走吧,找我没有用,我也是听法律的。”

石长月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外人到底说不下去。而且石尧也不让她再说下去了,拽了她一把:“走吧。”

任长月一边走一边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说了,你是不是这会儿开始心疼你闺女了,你看她这个小人得志的态度。现在就这样对我们,难不成你老了还想指望她。”

“闭嘴。”石尧被念叨得头疼。

直到离开了人群,石尧才说道:“我什么时候心疼闺女了。任长月,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我对她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他可能心疼过傻儿子,心疼过小儿子,但是对这个唯一的闺女,他再是没有良心,都说不出个好字来。

任长月这会儿不说话了,她知道石尧对石金枝怎么样。小时候还能说有点良心,等到再大点,石金枝越长越像她那死去的妈,石尧便放任了起来。

任长月安静了好一会儿,从嗓子眼里憋出了几个字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句话与其说是问石尧,不如说是问自己。

答案她自己都知道,如果放到以前,还有嫂子家里可以周旋,现在肯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