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韵床上,让她别担心,也别露出马脚。

做好这些,带了个小包裹,戴了顶帽子,半挡着脸坐车向部队出发。

雷大鹏被带走了,余秀秀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她从今早上起床右眼就开始跳。想起昨晚上雷大鹏交代的,不敢有任何犹豫,去车站买了车票。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走的,可现在不行,她是当妈的,得为了孩子考虑。

她买的是最近一班车票,明天就走。今天刚好回去把钱取出来,再收拾些贵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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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答应了要去见任长衡,石金枝仍然不慌不忙的,先是吃了个早饭,再是去厨房帮了会儿忙。再将手洗干净以后,抹了周爱国送给她的蛤蜊油。

任长衡在看守所住了两天了,这两天,他可谓是度日如年。自己有没有问题自己知道,像他这种心理有鬼的人,时间越久越恐慌。

因此他十分着急要见石金枝,只要她不追究,他就能出去。等他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就能第一时间解决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

石金枝见到任长衡第一眼,没有愤怒,没有庆幸,十分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情绪都在报警那一天发泄完了。

反倒是任长衡,看见她很是激动:“金枝,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石金枝:“来看看你要说什么。”

任长衡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金枝,咱们认识几年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石金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是你想多了。”也许曾经有过片刻心软,毕竟,他在钱财上基本不亏待她,平日里对她也很是温和。

但是那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又不是有病,会喜欢上一个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养情妇的人,这个人还大她这么多。

不过这点心软,在孩子没了,在弟弟死了,也都化作虚无了。

“金枝,真的吗?我不信,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等我出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任长衡此时还以为是自己好处没到位,不断地许诺。他相信,只要筹码给到位,就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石金枝这会儿突然笑了:“你和我结婚,念珍姐怎么办?”

任长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出去就和她离婚,这么些年,我们没感情你是知道的,其实早就该分开了,只是一直为了康平忍着。”

石金枝又问道:“那这会儿就不用为了康平忍着了?”

“康平大了,相信他能理解。金枝,你去和警察说,我们俩是你情我愿的好不好。”任长衡以为自己的条件打动了石金枝,终于图穷匕见。

石金枝上下扫描了任长衡一眼,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私和虚伪啊。当年骗了年轻有背景的池念珍,现在又试图用同样的手段去控制她。

石金枝此时不笑了,看向任长衡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你真让人感到恶心,谁稀罕和你结婚。像你这种人,就在牢里好好待着吧。”

石金枝一句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今天来也不过是看看他的下场罢了。现在见到了,没有闲聊的必要了。

看见石金枝转头要走,任长衡终于慌了,声音慌乱而急切:“金枝,金枝你先别走,你说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钱还是权,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能给你。”

石金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任长衡:“我要你们一家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是你,还是你儿子,对了,还有你的好妹妹。”

说完这句,石金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任长衡直到再也看不到石金枝的背影,才知道她的决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他疯狂地晃动门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