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不想告诉我的事, 我就不问, 你要是真的烦我了,告诉我就行,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白准竹轮椅滚到窗边,今日月晦, 浓云蔽月,天上一点星光也无。
但医院的路灯很亮, 他看见树下一抹影子, 那影子的主人仿佛也察觉到白准的目光,从树下走出来。
正是白阳,他不知何时站在树下的, 微仰着头,手背在身后,看白准一阳,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越是摆出无欲无求的样子,越让白准忌惮。
霍震烨翻身下床,走到窗边:“谁在外面?”
“白阳,他来找我,给我带了一份桃酥,裹桃酥的报纸上,登着你昏迷的消息。”
白准说完,霍震烨就皱起眉头:“他怎么找到你的?”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人翻遍了,酒店码头,甚至是靠近城隍庙废墟的那几条弄堂,全无白准的踪影。
他甚至还让大头在几家西式蛋糕店外面蹲守,还是没能找到白准。
白阳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说,他跟我师父是旧相识。但我从没听师父说起过他,哪怕是醉话。”
白琪是很爱喝酒的,素的荤的他都爱喝,醉了就跟小徒弟说旧事,白准从小听到大,从师父的醉话里承袭了一部分对八门的情谊。
可这些醉话中一次都没提到过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