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楼中虽无日月,但时间越晚,怨气越重。白准一直阖眼养神,等子时将近,他张开眼睛,点起一支香。
霍震烨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他打开门走出去,顺着楼梯向下看,楼中处处红灯,台上莺声婉转,满楼都是来寻欢作乐的人。
他站在二楼栏杆边,视线由上至下,全部扫过一回,脑中一转,就把目光锁在其中一个穿红旗袍的姑娘身上。
所有的姑娘都在笑,真心的,假意的,只有她森森坐着,看不轻面目。
霍震烨穿过人群,还没到眼前,她便不见了,再找到时,人已经迈出了堂子口。
霍震烨追了出去,一转眼就到了锦绣街,街上空无一人,淡月疏星,整条街上都雾气蒙蒙,隔远几步,就只能看到女人红色高跟鞋子。
高跟鞋“哒、哒、哒”,走到阎裁缝的店门前,叩响门:“我的旗袍,做好了吗?”
霍震烨屏息跟着,近前几步,能从鞋子看到腰,但依旧看不清人,每回想要靠近,她就被雾包裹起来。
阎裁缝当然没法回答她,那个女人叹了口气:“怎么还没有做好。”
说着闪身进去,没一会儿她又出来了,敲响另一家的门。
“笃、笃、笃。”
这一家没有理她。
她再换下一家。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