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识字,怪不得他看那些尸体都不怕不恶心,阎裁缝绞了一地碎肉,都是大头收拾的。

大头又问:“会不会就是这个阎裁缝杀了周裁缝?嫉妒他生意好?”

霍震烨踩了一皮鞋的血迹,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脚看这血沾的多不多,要不要回去换双皮鞋。

他听大头这么说,抬头扫一眼墙上挂的成衣:“不会,他的生意比周裁缝好。”

“你怎么知道啊?”

“周裁缝那里的衣服都宽大朴素,阎裁缝做的旗袍苗条,式样也新。”这种细窄贴身的旗袍,多是舞小姐红姑娘穿的,好人家的女孩穿不出去。

阎裁缝店里差不多挂满了,他的主要客户就是那些女孩们,她们手头钱多,又爱赶时髦,款式要常换新,自然赚钱也多。

“那就是第一个案子跟这个案子有关联,王掌柜的案子是学徒杀人。”大头总结。

“又死人了,我看不用等很久,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抓到那个学徒了,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他杀的。”

这眼看就人黄昏,霍震烨急着回去,他不想让白准一个人进庙。

大头点头:“那好呀,等阎裁缝醒了,我打电话给你。”

霍震烨最后往店铺里瞥上一眼,铺子里挂着的金银彩绣,轻罗锦缎,在落日余晖中泛着光。

白准磨磨蹭蹭,眼看太阳要落山了,这姓霍的还没回来。

就在白七爷耐性告罄,开门要走之际,看见那个“姓霍的”从巷子里跑进来,他提了一大袋东西,看见白准就笑:“还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