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还是第一次见白准用发丝裹竹,怪不得他要留这么长的头发,白准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桌上写了“阿秀”。

阿秀的骨,就是用他的头发扎起来的。

霍震烨眸色震动,他没想到白准肯告诉他这个,是因为他们比原来要更亲密了?他按住白准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不必告诉我”霍震烨如此写到。

红阳这法子,也许还有人会用第二次,他这次能够分辨,也许下次就不能分辨。

他知道的越少,对白准就越安全。

白准目光微微动容,淡唇微抿,沉心替纸扎上色,画出鸟头鸟尾,最后点上眼睛,一只浑不起眼的灰雀倏地活了过来。

“去。”白准轻声道。

灰雀扑空飞走,混在鸟群中间,在天空寻找梦魇。

等红阳休养生息,再回到铜镜前时,镜中又是白天,白准坐在桌前,在扎城隍三巡用的神像。

看来霍震烨已经完全相信这不是梦境了。

红阳掸掸长衫,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白准的本事,糊、剪、画、编、扎,白阳既然只肯教他剪术,就别怪他偷师了。

白准细磨竹骨,铺平白纸,在纸上画神像法衣,一笔一笔落得极细。

既是磨红阳,又是磨自己,昨夜乍见冲动,等真的出去,跟这人还真的夹缠不清了。

霍震烨直觉白准情绪不对,他热了杯牛奶,还加勺蜂蜜,在门边探头探脑,就见白准整个人都陷入自暴自弃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