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正色道:“你哥哥做的事情,不用我说你心知肚明,我念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不与一个女人家计较,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办公。”
女人哭哭啼啼的看着顾南衣,见他如此凉薄,愤而转身出门,直奔大厅而去。
顾南衣身边的官差见状,“大人,二夫人去了前厅,只怕不好收拾。”
“有什么不好收拾的,把她拉回去,并告诉她,若是在出来惹事,我便把她交给大夫人处置。”
顾南衣脸上没有一丝愧疚,随后看着宋景衍,“周会长是牵着倭匪那边的重要人物,世子,我想亲自带着周会长上南山。”
宋景衍略微沉思,“倭匪有多少人?兵器有多少?分布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具体数据?”
顾南衣听到宋景衍询问,迅速转头,“刘通判,你且去后院,把我们近些年来准备的图纸拿来。”
刘通判看了顾南衣一眼,随后鞠躬说了一声是,转身出去。
很快,刘通判拿了大的布包,从里面翻出不少图纸资料,顾南衣仔细检查,递给宋景衍,“我从未去过倭匪的地界,当然,他们也不可能让我去,这些图纸是我刘通判去的时候,凭借记忆画出来的。”
刘通判笑的有些牵强,“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谨遵大人指挥,不敢不从。”
顾南衣一双眼睛看向他,“世子,刘通判的父母和妻子孩子,全都死在倭匪手里,通判其实没有斗志,若不是他代替我去倭匪那里交涉,不可能走出房门半步,日后这件事不管怎么解决,还请世子放过通判,好的也罢,坏的也好,我全部接受。”
刘通判红赤着双眼,把头迈过去。
宋景衍拍了拍顾南衣的肩膀,又对着刘通判道:“相信我。”
蜀地到处都是山,倭匪挑选的山头,易守难攻,难怪这么多年,一直都能存活下来。
姜桃上前看着上面的线条沟壑,陷入两难,山地崎岖,实在难行。
若是强攻,就是送入虎口。
最好的方法,还是内外夹击,可如今谁能担当此大任?
前厅的周会长终于安静下来,身上的绳子解绑后,他怒视顾南衣,叽里呱啦不知道给他说什么。
顾南衣冷哼一声,指着宋景衍道:“看清楚,这是都城来的大人,他要是想把你捏死,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别用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我现在帮不了你。”
周会长终于怒了,“顾南衣,你别忘了,是我把妹妹嫁给你,要不是因为妹妹,我不可能支持你,你的知州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顾南衣挑了挑眉,“我当然清楚,可我更加知道,倭匪不除,蜀地永远都不可能安宁。”
周会长还要说什么,宋景衍啪的一下,拍下惊堂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刑罚。”
十八般流水刑具,周会长一个一米五高的男人,如何能抵挡得住?
夜幕降临,四周静悄悄的。
忽然,牢门门锁传来滋滋的声音,很快,一个黑影走进去,“周会长,周会长,你怎么样?”
周会长浑身是血,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人,他咳嗽一声,“你是谁?”
那人把周会长扶起来,“是我呀,我是顾大人身边的,我趁着他们睡着,我现在带你出去。”
周会长不住咳嗽,“谢谢,谢谢你,我不会白白让你救我的,你先带我回家。”
两人刚跑出去,还没走两步,忽然大街上的人喊起来,“快来看呀,原来那个姓周的才是偷粮食的贼。”
周府大门敞开,百姓纷纷拥进去。
周会长踉跄的看着黑压压人群,激动不已,“怎么,怎么回事?”
说完,眼前一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