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姜桃道:“走官道,这里实在是不好走,速度跟不上,无法逃离。所谓大隐隐于市,我们下一个地方,就去县城。”

赵启亮吁一声,马车停下,“世子的意思呢?”

姜桃道:“他睡着了,这里面路不平,总是晃荡,世子睡得不踏实,听我的,黑衣人到现在没有追上来,想必以后就是由明转暗,我们应该安全。”

他们走这样的路,走不快。

如果黑衣人追他们,一定会走官道,他们的速度一定在他们之上。

可是半个时辰,都没有听到官道上有任何声音。

赵启亮没有过多犹豫,听了姜桃的话转向官道。

平坦的路确实好走,快马加鞭到了下一个县城。

城门已开,他们乘车入城,到了一个偏僻地方,姜桃道:“这个马车太过显眼,赵护卫,我们装扮一下。”

赵启亮实在不知道姜桃所谓的装扮是什么意思。

可是当看到姜桃把头发高高的梳起,还扎了一个头巾,衣服也被泥土覆盖,脚上的鞋子好像是逃难来的,除了那双灵动的双眼,她活脱脱就是村妇打扮。

“愣着干什么。”

姜桃盯着赵启亮,“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脏,还有,你的脸也摸一下,不要忘记。”

“对了,把马车拆了。”

天蒙蒙亮,一个架子车上,赵启亮如同车夫,光着上半身,坐在前面赶马。

而姜桃就是农妇,怀里抱着昏迷不行的宋景衍。

他更惨,上半身只用布条遮盖,看上去三人就是典型的穷人。

路过一个药铺,姜桃赶紧让赵启亮停下,她小心翼翼把宋景衍放在软垫上,自顾自下车去药铺,“掌柜的,我男人昏迷不醒,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姜桃双手放在胸前,满脸悲痛,“他就是上山打猎,一个狐狸都没有打到,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姜桃说着,流下眼泪。

药铺的老者看一看姜桃,“你有钱吗?”

姜桃连忙点头,“有,有,我有银子。”

从袖子里艰难拿出几个铜板,“我就这么一点,不过我不需要多好的药材,麻烦掌柜的帮我检查一下我男人,然后给一点退烧的就行。”

宋景衍有上好的金疮药,现在只需要预防他发烧,其余的不用什么药。

掌柜的立刻黑脸,从里面走出去,“走走,哪来的乞丐,这么一点铜板就要买药,滚滚滚。”

掌柜的推搡姜桃,赵启亮气急,正要下车的时候,忽然看到姜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都说行医是仁慈的,掌柜的你行行好,不要赶我走,呜呜,我男人快死了,我就是需要退烧的药。”

姜桃哭的停不下来,四周已经有不少百姓往里面瞧。

掌柜的脸上挂不住,抬脚踹在姜桃肩膀上,“滚,一大早的给老子哭丧,真晦气。”

掌柜的说完,转身正要走的时候,姜桃忽然从背后抱着他,“掌柜的,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要是不看我男人,我就不走了。”

掌柜的正要辱骂,忽然,裆部有些冷意。

姜桃瞪着赤红双眼,在他耳边低语,“给我男人看病,不然我就让你当太监。”

说完,姜桃再次哭起来,“掌柜的,都说你是好人,我才寻你来,你一定要看看我男人呀。”

掌柜的哪里见过这阵仗,哪有女人对着男人的裆部说话的。

匕首冷厉的光芒反射出来,他连忙道:“好好,我这就检查,你把他扶进来吧。”

姜桃急忙说谢谢。

不过让掌柜的去架子车上诊治。

检查完后,掌柜的道:“我写一个药方,只要喝两天,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