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说她是个好人，对李世轩动了心，甚至于，在得知袁青宽快要被李世轩控制，自己也要被控制的时候，她选择保持沉默。

可见，一个人的好坏，不能简单的用一件事来衡量，人总是权衡利弊，也总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这是本性，是人性，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除了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可以做到不求回报之外，所有人，都是要回报的。

“我刚才说的那两点，你记住了吗？”

秦姨娘连连点头，“我记住了。”

“肖雨。”

姜桃冲着门外叫了一声，肖雨和肖云一直都在姜桃身边，根据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肖雨外表看起来是个愚笨的，但实则心细如发，很多时候，翠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她都注意到了，而且，比肖云稳妥也靠谱的多。

“你留下来照顾秦小姐，她后面肯定会发狂，会哭泣，会不高兴，会骂人，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若是她不听话，就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姜桃指了指翠云手里的绳子，“让翠云教你一下，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害怕，我会隔两天来一次，你只管告诉我就好。”

肖雨磕头领命，翠云在一侧给她教怎么用这种绳子，而且绑起来的手段也有很多种，翠云教的很仔细，肖雨听得也很认真。

姜桃看着秦姨娘，“五石散最后的死状，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多说，任何事情，若是自己没有毅力，那谁也帮不了，五石散我不会买，我相信沈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上门，所以，最起码短时期内，或者说，我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手里就没有五石散，你难受也好，想要死也好，咬紧牙关，度过去，只要度过去，我立刻让你回蜀地，那是你的地盘，你可以选择做你想做的事情。”

秦姨娘看着姜桃，虽然姜桃让她做事，可是却并未让她一味地付出，秦姨娘原本不用和李世轩发生关系的，姜桃也从未让她，牺牲自己的身体来获取消息，这一切，都是秦姨娘自己选择，自己愿意，可是这个时候了，秦姨娘才算是明白，姜桃是真的在帮她。

额头碰触在地上，秦姨娘闭上双眼，“多谢县主，民女感激不尽。”

离开石沟村，此时已经三更天，一夜未睡的姜桃，根本睡不着。

她想去找袁青宽，可是袁青宽却根本不愿意和她敞开心扉，姜桃其实明白，袁青宽不想让姜桃失望，他只希望自己能帮助姜桃，而不是成为姜桃的累赘。

姜桃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回府。”

这么晚了，在大街上行走已经不合适，一切都要等到第二天才好。

姜守维和缚氏早已休息，姜桃也不想打扰，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结束，让翠云去休息，翠云却在脚蹬上坐下，“小姐，我知道你难过，只是袁公子这个，怎么办呢？”

姜桃躺在床上，把被子盖好，“我不知道，他必定会去买五石散，若是买了还好，李世轩要是送给他，这才是我最为担心的。”

翠云给自己在床下铺褥子，姜桃见状，“出去睡吧，我不用你陪夜。”

翠云嘴上说话，手里的活没有停，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了，谁家闺阁小姐里面，没有睡觉伺候的丫鬟呀，这么长时间以来，小姐总是不让我在房里休息，一直让我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那些人都抢着要来小姐这里，当然了，还有人说小姐一些坏话，我不想听，小姐就不要管我了，我知道小姐心里难过，事情也多，小姐早点休息，我在这里陪着小姐，小姐有事叫我，不要自己下床倒茶哦。”

翠云说完，把窗幔也放了下去，小小的空间，只剩下姜桃一人。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实在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