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鑫太过分了,他从一开始的赐婚,再到今天的,和娈童在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那个功能了,如此这般,这是在耍别人呢。
宋景衍在一侧,用低沉的,讥讽的声音缓缓道:“沈二公子,你还能成吗?”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国鑫没有脸了,相同的,沈家都没有了脸面,沈夫人的脸色如同白纸,她隔着中间的火堆,隔着黑熊散发出来的,那种没有被各种调料遮掩住的腥味,看着姜桃,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姜桃一分为二,好像要把她碎尸万段。
姜桃装作看不见,和章玉新有说有笑,她拿起酒杯放在嘴边,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她的面容,本以为沈国鑫会指责她,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害,但是没有想到,他没有开口,不知道是觉得没有希望了,还是说,他想通了,总之,没有攀咬姜桃,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梁帝自然知道这件事,他脸色铁青,怒视丞相,“你教的好儿子,最近,朕看他在都城内,上蹿下跳的,让人讨厌,让他回绥远候那边吧,让绥远候好好的教导他。”
丞相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就连皇上都要赶走的人,足以说明,沈国鑫已经到了让皇上,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地步。
沈家被人嘲讽,说他们是乡野村夫,唯有如此,才能让别人记住他们,还有人借着这件事,悄悄揭起来丞相的过往,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秀才,也是最普通的状元,他没有背景的情况下,是沈夫人,也就是清河李氏,帮助他一路上,走到今天的位置。
他是幸运的,让皇上赏识,也让多少人敬佩,可是也是让人怀疑的,因为清河李氏如今遍布全国,也是丞相的功劳。
他们一个在朝为官,一个在远离朝堂的地方,大肆敛财,也大肆用财物给自己铺平前往官职朝堂的路。
夜深人静,姜桃和宋景衍在帐篷内相对而坐,姜桃看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摇着里面的茶水,“沈家会动手吗?”
宋景衍微微一笑,“会的。”
姜桃抬头,“可是那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也是丞相愧对与那个女子的孩子,我一直都不敢打赌,因为街道上流传了那么久的流言蜚语,沈国鑫也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的堕落,并未和丞相或者是沈夫人,有任何的龃龉。”
“因为他不敢。”
宋景衍把茶杯里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姜桃,“他没有资本,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沈家也没有多少人,真的把他当二公子,今晚,他必死无疑。”
被皇上亲自下旨要赶走的人,他如何有脸面活下去?
当然了,若是有人家认为,这个儿子很重要,比家族的脸面更加重要,那自然是可以活下去的,可是沈家不是,沈家的尊严,大过一切。
姜桃看着笃定的宋景衍,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希望如此,毕竟死在自己人手里,可是比死在别人手里,都要难受痛苦。”
沈国鑫是痛苦的,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爹,您真的要放弃儿子吗?”
丞相看着眼前的儿子,眉宇全是沉重,“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沈夫人在一侧,咬牙切齿,“让你娶个姜桃,你就那么为难,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情,你在外面找了妓院的女人,你以为,你这是羞辱姜桃,实际上,你这是在羞辱沈家,沈国鑫,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把你当亲儿子,让你迎娶姜桃,你就那么难吗?你就非要跟我作对,你非要和沈家作对?”
李世泽在一侧不说话,只是和李世轩互相对视眼,二人从一侧悄然出去。
李世轩道:“真的要死了吗?可这分明就是宋景衍干的。”
顿一顿,李世轩道;“还有姜桃那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