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让他不要多心。
可是丞相越是这么做,沈国鑫的心里就笃定他心里有鬼,否则,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如此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过话。
而沈巍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本就与他无关,再说,沈国鑫在绥远候那里,如今越来越得脸,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要是哪一天,绥远候抬举他,只怕沈巍的地位也岌岌可危,哪怕他是沈夫人膝下的儿子,也没有办法完全保证,丞相不会更换继承人。
沈夫人依然是冷着脸,听闻丞相府一次晚上,一同吃饭的时候,沈夫人看到沈国鑫,就黑着脸道:“妓子之子,和我同坐一起,我都觉得恶心。”
沈夫人本就不喜欢沈国鑫,平日里是因为面子,不得不装的大度,如今外面流言甚嚣尘上,她不愿意听,主要是污蔑她下手狠毒,而沈国鑫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沈夫人身份高贵,如何能忍?
“若不是平日里,妩儿对你三分颜面,我也不用如此伪装,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的,而且,就算是我做了又如何?一个妓子,还妄想进入沈家,我娘家的人,不是被她踩到了脚底下?”
沈国鑫把筷子重重砸到桌子上,沈巍怒斥,“你做做什么?还不快给娘道歉?”
沈国鑫走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当年的老人,调查清楚他亲生母亲的死因。
姜桃在自己的房子里,正军聚精会神的给宋景衍写信,已经五六天了,她没有收到宋景衍的来信,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盐务的审查走到了哪一步?
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给梁帝送任何调查的消息,姜桃很担心他,想要去找他,可是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就在姜桃忙碌的时候,缚氏忽然推门进来,她带着哭腔,小跑进来,“桃儿,你父亲,你父亲被抓住了。”
姜桃的笔在宣纸上停留,“什么?”
上面落下一小块污渍。
姜守维是个胆小的,又是个爱面子的,他如今在兵部做的是登记粮草银钱的差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诚诚恳恳的做事,不敢有任何的拖延。
可是终归是好面子的人,被人随意夸奖两句,喝了一点酒,就没有了分寸,登记粮草银钱的时候,多登记了五十两银子。
根据大梁的律法,就算是贪污受贿二十两,都要杖责五十,割去官职,天牢关押十天,算是以儆效尤,若是出来,还有人提携,才能再次进入官场,但是也要从最小的芝麻官开始做起。
而姜守维记录的五十两,多出来的银子说是入了自己的口袋,五十两,那可是要杖责一百,直接送命的的银钱数,缚氏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这可怎么办?他这是被人陷害呀。”
这肯定是陷害。
姜桃把笔放在笔架上,脑子里立刻出现沈巍的脸,这是警告了。
“父亲和谁喝酒,喝的晕乎乎的,还去了兵部衙门?”
“和一个同僚一起喝的,平日里他们走的也是最近的。”
缚氏擦着眼泪,“这可怎么办,你父亲才从牢里出来,身体本来就不好,如今要是打他一百棍,那是要他的命呀。”
姜桃从椅子上起身,“大哥呢?母亲应该找大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