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维看到此情此景,几乎是从门外踉跄的走过来,“沈大人,沈大人,赵侍卫,不可和沈大人动手呀,桃儿,桃儿,你怎么光看着不劝阻?沈大人身份不同,岂是我们可以担待的?”

姜守维说的话,没有人听,耳边还是刀剑碰撞的声音,他急不可耐的走到姜桃身边,扬起手就要扇的时候,姜桃一个躲闪,站在一旁,用冷冷的口吻道:“父亲,你为何要动手打我?”

姜守维气急败坏,他指着姜桃,“还不是因为你,全是你造成的,你赶紧让他们停手,听到了没有?”

姜桃眉宇不动,转头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虽然她很不情愿,但依然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姜府,“赵侍卫,住手。”

只听当的一声,赵启亮一个漂亮的转身,落在台阶下方,转身对着姜桃行礼,“县主,让您受惊了。”

在外人面前,他们总会称呼姜桃为县主,唯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称呼她为小姐。

沈巍也落在地上,只是他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手上握着匕首的胳膊,在轻微颤抖,他眼眸里有失望,愤怒,惋惜,还有姜桃看不懂的情愫。

“姜桃,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让我妹妹失去了一切,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答案?难道要我说,你妹妹害人在前,我不过是自求多福,自保的手段?”

姜桃冷凝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沈大人,宫内的事情,你就应该警告你妹妹,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我的信条只有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滴水之恩我必当涌泉相报,陷害我的人,我必定睚眦必报,决不妥协。”

沈巍站在墙壁的角落,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姜桃,昔日在边疆的时候,沈巍回想自己还给姜桃送了一支珠钗,他的手死死攥着剑鞘,那种带着些许绝望和愤怒,姜守维正要过去,“沈大人,沈大人,这。”

忽然,沈巍转身,一剑划到了墙壁上,他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姜桃,我看错你了,之前以为你温柔大方,自信独立,心胸宽广,如今看你,也不过是个女人。”

“温柔大方?”

姜桃听到这几个字,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我一个站在城楼上,和于维仁面对面的时候,我可以在关外,直面匈奴人的时候,你觉得我温柔大方吗?沈大人,不是你看错了我,是你根本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才叫正确的事情,我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我还错了吗?更何况,如果今日的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只有上吊一条路?沈大人,姜府不欢迎你,日后,不要踏入。”

沈巍走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回头,他对姜桃的那一点心思,也不过是觉得姜桃与众不同罢了,边疆苦寒之地,沈巍自然觉得姜桃的勇敢和胆识让他眼前一亮,如今回到都城,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沈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形象,也需要女人的高高捧起。

回到沈府,他的父亲几乎是黑着脸坐在大厅中央,母亲站在旁边擦眼泪,“你绕过妩儿吧,她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可以把她送到城外的田庄上去,但是不要让她没了性命。”

“放肆,放肆。”

丞相大人咻的起身,指着沈夫人怒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如今,整个沈家都要被她牵连,你还好意思如此开口?你给我滚回去。”

沈夫人哭哭啼啼被拉走,沈巍也是一脸悲痛,“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要是还有旁的办法,我需要如此焦虑?皇上已经让我入宫,我怎么说?说自己的女儿不检点,被人发现和乞丐在一起,我沈家门楣,丢到了哪里?”

丞相说到此处,猛然间剧烈咳嗽起来,沈巍赶忙上前,“父亲,不要激动,父亲,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