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带着姜桃的。
缚氏赶紧跑过去,顺着姜守维的后背,“老爷,你不要着急,桃儿也是那么一说,这个朱钗断了,那我们偷偷从外面找来一个工匠,我们在家里补了就行了,桃儿,你说对不对?”
缚氏回头,用眼神示意姜桃。
姜天雄也连忙拉着姜桃的胳膊,“对对,母亲说得对,桃儿就是这么想的,不是父亲想的那个意思,桃儿,你快说话,不要让父亲生气了。”
姜守维的目光阴狠的看着姜桃,这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仇人,即便如此,姜桃还是硬着头皮,“父亲,母亲和哥哥说得对,我的本意就是如此。”
姜守维一巴掌把桌子拍了个稀巴烂,他虽然身体瘦弱,可是力气很大,这么一掌下去,桌子四分五裂,吓得缚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尖叫一声后赶紧把嘴巴捂起来,生怕自己在发出一点声音。
“你这个逆子,你是故意让我难堪。”
姜守维胸口一起一伏,“你给我听着,日后看到沈家小姐,比如绕道而行,若是非要碰上,也必须退让几分,听到了吗?”
姜桃目光盯着他,很想说,她若是如此性格,那就不可能在边疆厮杀,拼着一条命把姜守维从牢里救出来,如今,姜守维好像选择了失忆,从牢里出来的宽和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还好意思指责姜桃。
姜守维被姜桃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可是他依然梗着脖子,“你看着我做什么?这是你一个女儿应该这么做的行为吗?我告诉你,若不是皇上特意允准,让我们在这里定居,我早就应该回边疆,把你圈起来,省的你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如何丢人了?丢人的是沈小姐,不是我。”
姜桃拳头攥了攥,“吴小姐邀请我出去说说女儿闺阁中的事情,吴小姐,父亲应该知道是谁吧?”
姜守维愣了一下,姜天雄喜悦道:“是不是绥远侯的孙女?绥远侯镇守岭南一带,如今狄戎族不敢踏入半步,他可是军功威慑,十分耀眼,在都城,都没有几个人敢跟他比肩。”
“对,就是绥远侯的孙女,我和她一见如故,吴小姐特意邀请我。”
姜桃就是想要告诉姜守维,这么晚了,她该休息了。
果然,姜守维听到吴小姐三个字,又听到绥远侯后,神色这才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蹙着眉头,“行了,我不想看到你,给我走,记住了,不要和这些小姐说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别丢了姜家的脸。”
姜守维说完,甩了甩袖子,朝着门外走去。
缚氏赶忙跟在身后,对着他一阵宽慰,无非就是姜桃不懂事,让他体谅。
姜桃嘲讽的笑一声,扭头看向姜天雄,“大哥,我之前做的事情?我之前和匈奴人对打的时候,可是拼了命的,父亲这么快,就把我做的事情忘记了?”
姜天雄有些尴尬,他不断搓手,嘴巴里唏嘘半天,“桃儿,我知道你伤心,可是父亲也确实是有他的考虑,丞相府,我们斗不过,你只能隐忍。”
“可是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的错。”
姜桃带着一丝希望,“大哥难道不知道?我若是真的承认苟且,那我成什么人了?这样做,不是才给姜家抹黑了吗?父亲不明白,还是大哥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呢?”
姜天雄在原地站了老半天,重重叹一口气,上前拍着姜桃的肩膀,“你不要生气,父亲就是这样的,你理解他。”
让她理解一个,想要把她推入深渊的人?
姜桃一下子笑了起来,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姜桃舔了舔牙齿,弯腰呸的一下,带着血水的唾沫吐到地上,恰好和姜守维摔茶杯的地方混在了一起。
姜天雄道:“桃儿,你流血了,还好吗?要不要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