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秋的声音,让梁帝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冲着黄剑秋笑出了声,“难怪宋世子会昨晚追着朕说她,确实是样貌出众,区别与旁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会说话,灵动闪烁,你之前说她聪慧过人,朕还不相信,如今,宋世子这么上心,也难得了。”
茶水从黄剑秋的手里接过,黄剑秋笑道:“皇上威严遍天下,倒是把姜小姐给吓到了呢。”
抬眼看去,姜桃果然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梁帝哈哈大笑起来,“朕是夸你,你起来吧,不要跪着了,你给朕说说,你父亲的事情,朕要听实话。”
准备了这么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姜桃抬起下巴,用平和的目光看着梁帝,父亲如何入狱,丛荣成如何变化,姜桃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全部说完,她才松了口气,“皇上,家父确实冤枉,只是边疆将领,和朝中大臣有联系,只怕是不妥。”
第289章 殿前哭了
姜桃说到这里,直勾勾盯着梁帝瞧,果然,梁帝听到朝中大臣这几个字,脸色迅速黑了下去,甚至于他的双脚脚面绷直,一只手放在桌案边沿,捏着道:“哦,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朕可不喜欢听。”
姜桃扑通一下跪地,双手撑地,垂头道:“皇上明鉴,皇上天威让人不敢直视,草民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直视草民真的看到丛荣成和朝中大臣写来往书信,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出来,并不是草民为了家父,污蔑他人,如今,丛荣成的妻子女儿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儿子,不知是生是死,草民如何会对这样的人按罪名呢?”
姜桃把额头碰到地上,“皇上,那朝中来往的人,就是参议马坤兴马大人。”
黄剑秋赶忙挥手,“哎呦呦,这可不能瞎说,参议马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近卫,如何能和边疆的人走的近呢?姜小姐,不的胡言乱语。”
姜桃抬头,“皇上再此,我如何敢胡言乱语,攀咬他人?皇上不知,在丛府之中,翻出来了丛荣成和都城官员来往书信,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他想要马大人帮忙,告诉他谁是二月初一的生辰,说是二月初一乃是大兴日子,必定能国泰民安,他也要好好寻摸寻摸。”
顿一顿,姜桃继续道;“这信原本是被世子拿着,呈现给皇上,可是不知为何,信不见了,世子当时还找过,也没有找到,这是民女亲眼看到,还请皇上明察。”
梁帝没有说话,转头看向黄剑秋,黄公公迅速领会,“姜小姐,空口无凭,你这般说,岂不是给世子抹黑了,不可随意开口,姜小姐还是姑娘家,就是不懂规矩。”
姜桃露出两个懵懂的大眼睛,“啊,难道我亲眼看到的还不行吗?世子也知道呀,皇上可以不信我,但是总要相信世子,他被二表哥抢了功劳,又不得不被我念叨去边疆,调查我父亲的事情,世子这一路,倒是挺可怜的,不过我父亲的事情能查清楚,我也要谢谢世子。”
黄剑秋捂嘴笑起来,对着梁帝道:“皇上,女儿家的话,听一听就过了,姜大人的事情确实是另外有原因,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梁帝脸色很难看,对着姜桃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怎么忽然直接扯出这些人来,你还真是胆大妄为,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来人,拉出去。”
姜桃扑通一下,再次磕头,她的头特意磕在了御书房铺的一半的羊毛地毯上,否则今天的额头绝对废了,“皇上,草民在关外面对匈奴人的时候,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紧张,草民实话实说,如何成了胡言乱语?再说,草民父亲的事情,本就是冤枉的,皇上仁爱治理天下,上对的起父母双亲,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草民身为子女,谨遵皇上教诲,哪怕远离庙堂,也想着和皇上行为一致,难道草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