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在于维仁的肩膀上,人在危机时刻,是没有办法反应的,于维仁就好像被抛弃的垃圾,咕噜噜滚在地上,他大喊着,拼命挣扎着,却被士兵纷纷围起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于大人,对不住了。”
姜桃从城楼上走下去,看着他,“你要是愿意说出整个过程,我让你走的体面,否则。”
姜桃对于维仁没有一点同情心,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人,背后居然有这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真面目,她更加无法原谅,丛荣成其实不是一开始就叛变,他只是被人陷害,拉拢,随后彻底沦陷,而这个陷害,姜桃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把他的衣服剥了,扔到地牢,铁链锁起来,记住了,不准给他吃食,只准喝水,一天不招供,就锁一天,一月不招供,就让他升官发财。”
于维仁在地上被人用力压着,他却拼命的抬头,“桃儿,桃儿,你不能这么对我,升官发财,你不能用到我的身上,桃儿,你忘了,你小时候我对你很好的,我给你银子,我甚至给你父亲说,要对你好一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
姜桃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天空中,昏暗的乌云,又是一场大雪来临,边疆,永远都没有晴朗的时候,“就是没有忘,才会如此痛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让丛伯伯死不瞑目,让丛家不复存在,而你,还杀了你的养父养母,你对我的好,不过是逗弄小猫小狗,根本不是因为我,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真的想死的体面,想要忏悔,就把你做的事情全都写下来,否则,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丝怜悯,还有。”
姜桃咬牙,转身盯着他,“我知道你把你儿子早都送走了,之前让他进入军营,你说什么都不肯,我们都以为,你是不忍心让他受苦受累,现在看来,你早就不对头了,我一定会找到你儿子,让他因为你做的事情,谢罪。”
“不,不。”
于维仁双眼大瞪,他看着姜桃,用力挣扎,想要伸出手,抓住距离他不远的姜桃,可惜,他怎么都够不着,“我做的事情,我儿子不知道,你不能迁怒于她,姜桃,你不能这么做,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匈奴人,身上流的都是匈奴人的血,你被大梁的夫妻抚养长大,最后,他们还不是死在了你手里。”
姜桃毫不客气,后退两步,“你儿子也是匈奴人,他说不定和你一样,不知道在谁家苟且,然后获取他们的信任,最后取而代之,你该死。”
于维仁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他一个这么多年还算体面的将军,哪怕是匈奴人,该有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此时此刻,他满脸苍白,那种无助和悔恨,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浓浓的恨意,“姜桃,我儿子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光你。”
姜桃毫不理会,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在他身后道:“等大梁打赢匈奴后,我会让沙洼乡所有的百姓都来看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于维仁没想到,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姜桃,这是把他的尊严踩到了脚底下揉搓,这么多年了,沙洼乡谁人不认识他?
更何况,和于维仁相识并且走的进的人,为了自保,总会说出一两件他的事情来,他的一切,全毁了。
虽然,他不在乎大梁,可是,他在乎自己的名声。
“姜桃,你太狠了,你杀了我吧。”
于维仁拼命往后看,想在看看她,可惜,姜桃的声音格外冷漠,“既然刚才没有死的勇气,那么往后,你就不配死了。”
关门口打开,外面的战况十分激烈,城门放下,一声巨响,响彻在耳边,悬崖断臂,不少大梁将士都在扔石头,倒桐油,冲着那里早已埋伏好的匈奴人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