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维仁笑了起来,点了点姜桃的肩膀,“你呀,小嘴巴这么甜,是不是和世子在一起,你的心情都好了呢。”
姜桃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去,装作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于维仁先离开,肖长苏盯着他的背影,“他确实有问题,只是因为发难的速度太快,一时间没有找到突破口,太着急了,于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姜桃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于大人是什么人,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这么做?
多年情感,多年了解,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色逐渐黑下去,黄公公每天晚上的营帐内,都是歌舞升平,多少军妓都在他手底下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姜桃早就想教训他了。
寒风呼啸,吹过地上的茅草,被卷在空中,再重重摔在地上。
军营之内,沈巍十分动怒,看着面前的于维仁,“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是你说,这个抵债的问题,是他们为了平账吗?”
于维仁没有开口,等沈巍骂完,才缓缓道:“其实,这些账务确实是烂账,除了这个丝帛的事情,里面牵扯了之前的丛荣成将军,但是,事情可大可小,只怕是不能把肖长苏拉下来。”
“那怎么办?”
沈巍气呼呼的甩着袖子,把桌子上的笔墨全都扫到地上,“说,怎么办?你要是做不好这个事情,还怎么跟着我?”
“我想好了,从徐扬忠这里下手。”
于维仁抬头,露出狠厉的神情,“徐扬忠更加软弱,从他这里入手,他的粮草督运,怎么可能住的起这么大的宅子呢?银钱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从于维仁的账上走出来的银钱呢?”
沈巍立刻提起精神,“说的不错,你的意思是,单独审问?”
“找个机会,若是能把他关起来,不过半天,就能问出大部分的问题。”
于维仁道:“只是,找个机会很难找。”
二人说话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牛跑出来了,牛跑出来了。”
姜桃从营帐中跑出去,只见五六头牛脑袋上顶着火柴火把,还有一些破旧袋子,横冲直撞的直奔附近的营帐而来。
姜桃双手一拍,大喜,“这么多牛,好呀。”
刚说完,宋景衍走出来,拉着她的胳膊往后退,“怎么回事?你当军营是儿戏?怎么还做这样的事情?”
姜桃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想要帮一个小太监睡个觉吗,更何况,沈巍太讨厌,那个黄公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如今匈奴后退百里,虽然没有离开,可是也没有在过来的迹象,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而且,姜桃很不高兴,也不爽沈巍他们一来,就改变了现在的格局,所有人都在人人自危,丛夫人也被抓,要是这牛能让沈巍害怕,趁早离开的话,哪怕丛夫人被带到都城审讯,姜桃都有办法,让她平安无事的出来。
五六头牛低吼着,嘶鸣着,沈巍从营帐里出来,看到四周将士都在拿着刀剑长枪,吆喝着,怒吼着,那牛就是往他们这边横冲直撞,沈巍大怒,“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给我杀了这些畜牲。”
旁边有人道;“沈大人,不可,牛是不允许杀的,唯有老死的牛,才能上锅。”
牛在大梁是十分特殊的存在,和猪羊不同,牛不允许百姓随意宰杀,只有老死的时候,才能杀了吃肉,而且还必须上报衙门,由衙门的人亲自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老死或者病死的,才能开膛破肚。
沈巍气不过,“那就拦住它们。”
话音刚落,一头牛冲着他直直的冲过去,沈巍连忙往往旁边躲,可惜牛的力气太大,哞一声,沈巍被撞飞了。
同时,一头牛冲着黄山绝跑